盛天离开的时候,恰好经过陆山民身边,他的目光在陆山民身上短暂的停留了片刻,眼神中有着淡淡的赞许。

    陆山民抬头冷眼相对,对于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升不起一丝好感。

    肖子建莫名的看着陆山民,“你和刚才那老头儿有仇”?

    陆山民收回目光,“算是吧”。

    肖子建拉着阿英的手,“阿英啊,去把那老头儿的胡子扯下来”。

    阿英瞪了一眼肖子建,“我打不过他”。

    “啊”?肖子建不可思议的望着刚踏出门口的盛天。回头看向陆山民,一脸的歉意,“山民兄弟,对不住了,阿英说打不过他”。

    陆山民笑了笑,“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揪一把他的胡子”。

    开拳馆,历来都会有人来踢馆,当年叶问到香港教咏春,也免不了本地拳师的刁难。如今虽然是法治社会,也同样要经受这一关的考验。

    台上的武术表演只是开胃菜,大家都心知肚明,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套路表演虽然好看,但毕竟没有实战意义,再坐的人大多都有些武术根基,相较于表演,还是更期待接下来的实战。

    一身白衣的武术教练来到擂台上,朝台下拱了拱手。

    “在下是南北拳馆的武术教练,虽然是北方人,但自幼修习的是南拳,主攻虎鹤双形,还请东海的朋友不吝赐教”。

    话音刚落,一袭黑衣的年轻男子走上了擂台。朝白衣男子拱了拱手。

    “我代表镇海拳馆领教高招,我也是自幼修习南拳,主攻大小洪拳”。

    比试正式开始,双方在经过一番试探之后,发起了全力的打斗。

    除了散打之外,陆山民对于其他拳法知之甚少,能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两人的一招一式。

    白衣男人体态轻盈,拳击对方面门,黑衣人明显步履稍显迟钝,但双臂防护面门,不给对方可成之机。白衣人变拳为爪,抓住对方肘部,想以爪力击打对方软组织,但黑衣人手肘一扭,顺势弹开,身体斜冲,膝盖直顶对方腹部。白衣人单手下压,顶住对方膝盖,借力弹开。

    肖子健笑眯眯的看着场中,对陆山民说道:“你觉得谁会赢”?

    陆山民皱了皱眉头,“白衣人步法灵活,黑衣人虽显得比较迟钝,但抗击打能力更强,气机也更加悠长,我觉得黑衣人应该能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