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叫严宏,虽然姓严,但跟严昌平并没有血缘关系。

    早从十几年前开始,他就有意从孤儿院挑选有各种天赋的孤儿,根据不同的天赋,送去读书上大学,当兵,拜武道高手习武。

    严宏就是他十二年前收养的养子,而且是最聪明、武道天赋最高的那一位,如今已经成长为他的得力干将。

    严宏汇报的语速不快,即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表现得依然相当的沉稳,徐徐而谈。

    严昌平听完之后,习惯性地挠了挠眉毛。“一夜之间,端了我们三家地下赌场,两家夜总会,四个酒吧,还掳走了三十几个人,我听着怎么像是在讲相声”?

    严宏点了点头,“更匪夷所思的是,综合各方面判断,这伙人并不是本地人,甚至不是东北地界的人”。

    严昌平突然呵呵地笑起来,不知道是因生气而笑,还是觉得这件事本身很可笑。

    “是条过江龙”?

    严宏眉头微皱,他也拿不准,要说是吧,太过匪夷所思,要说不是吧,据逃回来的人说,对方又都是外地口音。

    但要说是本地势力从外地请的人,更加说不通,在昌平区,谁敢挑衅严昌平。

    “我倾向于是过江龙”。

    “为什么”?

    严宏想了想说道:“对方并不是一开始就对我们的赌场、酒吧下手,而是先拿下了一个叫陈亮的小头目,通过陈亮引诱李国华前去救人又扣下一批,然后才对我们的赌场、酒吧下手。一步接一步,一环扣一环,很显然,他们事先并不知道我们的地下产业”。

    严昌平满意地点了点头,“很有道理,如果是本地势力请的人,没必要一步步来”。

    严昌平抽出一根雪茄,严宏赶紧起身弯腰给他点上。

    “干爹,要不要向沈爷报告一声,毕竟这件事是他老人家安排下来的”。

    严昌平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严宏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大事,但对于沈爷来说可能只是件小事”。

    严昌平吐出一口烟雾,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天花板,缓缓道:“整个沈阳,谁不知道我严昌平就是昌平的天,在自己的一木三分地都搞不定,沈爷怎么看我?整个沈阳怎么看我?我们在昌平还怎么待下去”?

    严宏眉头微皱,他知道严昌平说的是对的,在自己的地盘都解决不了自己的事,那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