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开出西城区警察局,两个民警留下办理相关手续,马鞍山负责开车,季铁军与陆山民同坐在后排。

    马鞍山从后视镜中看着陆山民,准确的说是看着他手上戴着的手铐。

    从江州一路追着陆山民到天京,他一直的目的就是抓住陆山民。

    现在,他算是如愿以偿。

    但是,内心却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高兴。

    抓一个陆山民就已经这么不容易,那其它人呢?豪门世家资本积累过程中欠下的血债,影子暗地里无视法律的犯下的累累罪行,又该如何去抓。

    季铁军点燃一根烟,淡淡道:“你现在要是想逃跑,我们两个拦不住你”。

    陆山民看了眼季铁军,“那你是想我跑,还是不想我跑”?

    季铁军深吸一口烟,“站在私人的角度,希望你跑。站在我身份的角度,当然不希望”。

    陆山民淡淡道:“我当然可以跑,但是又能跑到哪里去。留下来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跑了就彻底输了”。

    季铁军叹了口气,“漆丹不知道,但我很清楚,那个叫苟狗的人是你的心腹,你应该知道后果。别说翻盘,你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马鞍山一双鹰眼看着后视镜,“我劝你不要有杀人灭口的想法,山猫作为重要证人,已经被警方重点保护起来,他若死了,你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逃不掉”。

    陆山民脑海中浮现出山猫的那一双小眼睛,悠悠道:“我要是想杀

    人灭口,他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没有这种想法最好”!

    陆山民无奈的叹了口气,“马队长,从江州追到天京,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啊”。

    马鞍山冷冷道:“不是我不放过你,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敢挑战法律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陆山民笑道:“惩罚我多容易啊,现在不是已经被你们拷上了吗?但那些带着血腥的资本,暗地里疯狂掠夺的极端分子,又该怎么受到惩罚”?

    “那不是我考虑的事情”。

    “是不考虑,还是不敢去考虑,或者是强迫自己不去考虑。”陆山民缓缓道:“那个疾恶如仇、正义伟岸、不向权贵低头的马队长,在面对无法撼动的罪恶时,也学会了当鸵鸟,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