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更愣。

    兵马司指挥使?还是宁王推荐的?

    华年忽然想到那日黄昏,他行凶之后在巷口遇到的那个矜贵如神袛的男子。

    他不但为自己隐瞒,还举荐自己做兵马司指挥使,自己何等何能让宁王如此青睐?

    莫非是因为他揍宋清君揍得好?

    不过做什么无所谓,看父亲这个架势应该不准备揍他了,这便谢天谢地了。

    华大公子和华二公子将华年搀起来,忙给他道喜。

    兵马司虽不算要职,但兵马司指挥使官职不算低,又是京官,不必像他们一样参军打仗。

    刀剑无眼,难保他们不会有个万一,父母只有他们三个儿子,至少能留三弟在父母身前尽孝。

    兄弟三人都很高兴,华将军却话锋一转,冷冷道:“不过……”

    兄弟三人闻声望去,便见华将军横眉立目的瞪着华年道:“堂堂华家公子,出手打一个无用文臣,居然只断了两根肋骨,简直是丢尽了老子脸!

    得亏没人知道是你做的,不然老子日后还如何在武将圈中立足了?

    从今日起,你每日多扎马步一个时辰,打木桩一个时辰,若敢偷懒,老子打断你的腿!”

    兄弟三人:“……”

    大哥二哥拍了拍华年的肩膀,“乐极生悲,兄弟保重……”

    鸿胪寺中,乌宰急冲冲的推门而入,开口便道:“妹妹,不好了,大越反悔了,不准备与咱们联姻了!”

    最近大越的情况皆如他们预料的那般乱成一团,本以为这种情况还要再持续好一阵子,可今日乌宰忽然便得到了消息,大越竟不准备与南疆联姻了,或者该说大越不反对南疆将公主嫁来大越,但别想将他们的公主带回南疆。

    绛卓放下手中的大越杂志,蹙眉问道:“怎么这么突然,前两日不还好好的?”

    “别提了!”乌宰出去打听了一圈,如今提及此事便气不打一处来,怒声抱怨道:“前几日大越太子还总来寻我吃茶,还给咱们送来不少东西。

    谁知道今日突然就翻了脸,在早朝上直言上谏,说什么大越高祖有令宁死不和亲,宁王一帮自武将随之附和,让大越皇帝彻底放弃了和亲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