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茹儿摇头,“这是我对陛下的一番心意,自要亲力亲为。”

    听宋茹儿这般说,小宫婢不再多言,搀着宋茹儿来到了玉芙宫的小厨房。

    炉上正煲着汤,宫婢们见宋茹儿前来纷纷起身见礼,宋茹儿抬抬手,道:“你们把点心装起来,这汤我亲自看着就行。”

    说完,她径自坐在了小凳上,从宫婢手中拿过蒲扇,轻轻扇着风。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宋茹儿掀开盖子,浅尝了一口,味道正好。

    “你去娶个汤盅来。”

    宋茹儿开口支走了身边的婢女,望着咕咕翻动的沸腾参汤,她咬了咬牙,舀出一汤匙的热汤尽数浇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柔嫩雪白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她吃痛的咬住了嘴唇,没发出一点声响。

    宫婢捧着汤盅回来时见宋茹儿竟烫伤了手,慌忙道:“贵人,您伤到了,奴婢这便去唤御医。”

    宋茹儿半敛着眼眸,神情坦然,仿佛伤的不是自己一般,只轻轻淡淡的道:“不必麻烦御医,不过一些轻微的烫伤,抹些药膏就好了,快将参汤盛出来吧,凉了就不好了。”

    “哦……是。”宫婢总觉得宋茹儿今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但一时又说不出来。

    宫婢提着食盒跟在宋茹儿身后朝着掌乾殿的方向走,途径御花园时忽听有少女的哭声隐隐传来。

    宋茹儿抬抬手,示意宫婢禁声。

    慧昌公主方才从长春宫出来,怒气冲冲的大步往前走,绣竹在身后小跑跟着,气喘吁吁的道:“殿下殿下,您等等奴婢呀,您要去哪啊?”

    慧昌公主抽着鼻子,骂人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本宫等你做什么,没用的东西!

    金寒时都被表哥抓走了,他一定会被用刑的,我要去找表哥,让他放了金寒时。”

    绣竹一直都知道自家公主脑子不算聪明,但也未曾想过她竟能傻到这个地步。

    “殿下,这可是舞弊大案,金公子是嫌犯,世子爷纵然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没有资格放了他啊。”绣竹苦口婆心。

    “就算现在放不了,我也不能让表哥对他用刑!

    那日你也看到了,他本就因春闱清瘦了不少,哪里吃得消,若被打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