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外面已有流言传出,说是慧昌对新科会元有意,因贵妃不满这桩婚事便让锦衣卫构陷其舞弊,意图谋害。”

    “简直一派胡言!”薛贵妃跪在殿中,泪眼婆娑的仰望着宣平帝,“陛下,臣妾跟在您这么多年,您还不知臣妾的为人吗?

    臣妾不过前两日方才得知此事,何来的构陷一说?”

    她低声抽泣,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陛下,臣妾冤枉啊!”

    她突然想起了方才薛泽的欲言又止,怪不得薛泽说不能再对金寒时动手了,原来竟是为此!

    真是可恶!

    她偏过头,幽怨的望向平乐长公主,“宁王妃是长公主的义女,就算长公主如何心疼自己的义女,也不该这般污蔑我啊!”

    平乐长公主见薛贵妃恶人先告状,顿时急了,转而想到云嫣然的提醒,压下怒火,冷淡的道:“本宫认的是清瑶,她的表兄与本宫何干?

    本宫若想为他求情一早就来寻皇兄,何必等到金寒时快被锦衣卫打死了才来。”

    听平乐长公主这般说,宣平帝心中的怀疑淡了。

    平乐的性子的确凉薄,更从不干涉朝堂之事。

    平乐长公主继续不紧不慢的道:“若非顾及皇室颜面,本宫也不会来这一趟。

    听说金寒时是被人从锦衣卫所抬出来的,许多百姓都瞧见了。

    那金寒时不过一介书生,何至于动如此大刑,很难不让人怀疑有人在“公报私仇”啊!”

    语落,平乐长公主不给薛贵妃开口的机会,语重心长的道:“贵妃不满那金寒时拒绝了便是,何至于非要人家搭上一条性命。

    能连中两元可见其才学过人,科举便是为了朝堂选拔人才,薛贵妃此举有些无视大局了,莫非……”

    平乐长公主话锋一转,说了最为诛心之词,“莫非因金宋两家的矛盾,薛贵妃担心这金寒时无法被昭王所用?”

    “够了!”开口的是宣平帝,他瞪着平乐长公主,斥道:“一把年纪了说话还没有分寸?”

    平乐长公主偏偏头,显然对此并不在意。

    而宣平帝也没有真要责罚之意,而是看着薛贵妃道:“贵妃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