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点头说:“确实是有口难辩。”

      无牙叔一边哭一边还继续吃,看样子是饿坏了,他说:“自从见到我还钱给了大孙子一家后,我小孙子他们夫妻俩就对我不闻不问了。我想吃饭他们不给,说我吃里扒外。香兰让我自己下地种粮食去。”

      陈二狗明白了,“他们以为你拿钱给李斜眼和春杏花,不给他们花,他们心寒了,不想养你老了。”

      无牙叔点头说:“就是这样的。可我现在怎么说都没用了,哎。”

      陈二狗又问:“对了,无牙叔,李斜眼说你小时候偏向于你小孙子,这是怎么回事?”

      无牙叔叹气说:“我以前是在批零部扛货的,下班时会有一兜零嘴。可是李斜眼那孩子生病吃不了,我担心留了过期,就背着他给了小孙子,我就怕他看到了觉得我偏心。没想到啊,唉。”

      无牙叔说到这,也吃不下饭了,掩面痛哭说:“现在说啥都没用了,他们那么恨我,没有一个人养我,我还是去跳大清河死了算了!”

      陈二狗赶紧拉住了无牙叔,说:“无牙叔,别急。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能解决的。”

      无牙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二狗村张,怎么解决啊?现在说啥,歪嘴一家都不信。我去跟斜眼一家解释,他们也会认为我是没有人养了来投靠他们的,我,我现在,哎!”

      就连陈木匠听了也觉得很为难,“二狗,这事儿真的很棘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看呐,你可能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