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郭敬乖乖的坐进副驾,他安全带都没扣上,车子就直接弹射起步,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音。

    引鹤的路虎在路上飞驰,他脚底下的油门踩得狠戾。

    在郭敬的心里,老板一直都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众生,沉稳得像一个80岁的老头,他都严重怀疑,引鹤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随时绷着一张冰川脸。

    直到太太的出现,他的不理智,不冷静都展露了出来,变得勃勃生机,恣意热血。

    想到这里,郭敬实在不放心,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也是响了许久才接起,他看了一眼引鹤不敢在直接忽略了称呼:“喂,你还好吗?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瞎了,刚才还能看见重影,现在直接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已经开好门在客厅等你了。”

    人在面对黑暗的时候特别恐惧的,她刚才摸着从卧室出去开门,撞到了桌角,腿钻心的疼,闻到了血腥味,但看不见。

    “好。”

    引鹤又加快了速度,方向盘上的手捏得咯吱咯吱响,他烦躁地锤了几下方向盘。

    郭敬局促地坐在副驾驶,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怒了这只即将爆发的雄狮。

    阮棉棉听到声音挣扎着起来,两只手伸着,探在前面:“郭敬是你吗?”

    引鹤被眼前的一幕搅得心肝疼,她腿上的血浸湿了她的牛仔裤,眼睛无神空洞,人也消瘦了不少。

    郭敬看着她的样子,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眼珠没动,又侧目看了引鹤脸上的表情,回道:“是我,走先带你去医院。”

    “好。”

    郭敬办弯着腰,试探性的拉起她的手臂,不知道能不能抱她。

    引鹤上前轻松的把她抱起来。

    阮棉棉:“不用抱我,扶着我走就行!”

    郭敬抱她,她还是有点害羞的,怕占了小伙子便宜,双只手规矩的放在腿上,不敢搂他的脖子。

    眼睛看不见了,但嗅觉却特别灵敏,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檀木香。

    阮棉棉猛吸了几口,怅怅说道:“郭敬,你怎么跟那个负心汉用一样的香水,你不怕他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