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四个字后,他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往外走。

    夏晚晚激动地扯掉手背上的针头,踉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试图去拦住要离开的霍南萧,不料动作太急,扑通一声从床上摔下。

    傅希屿想上前扶她已经来不及了,夏晚晚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痛苦万分。

    霍南萧停下脚步,看到夏晚晚这副模样,心底复杂,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夏晚晚不说话,大概是太疼了,她趴在地上低低地抽泣着,眼泪掉得很凶。

    如此柔弱的模样,叫人心生不忍。

    霍南萧最终还是答应了夏晚晚的请求,留了下来。“算了,我今晚留下陪你,但明日一早我就要离开。”霍南萧说。

    夏晚晚喜极而泣,“好!”

    霍南萧将她重新搀扶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夏晚晚也不哭不闹了,只是尴尬地摸摸肚子,说饿。

    凌晨没什么东西可以吃,霍南萧就随意点了一些养生粥,与夏晚晚坐在一个病房里。

    夏晚晚很开心,一点睡意都没有,一整晚都在说着年少时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那时候的他们真的很自由,夏晚晚也是个年轻有活力的小女孩,追在霍南萧身后,与他一起上学,一起考试,一起出去玩。

    无论何时,夏晚晚都会坚定的认为霍南萧会是她最强的后盾。

    霍南萧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听着夏晚晚说了一晚上。

    后来夏晚晚是怎么睡着的霍南萧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她用着满是消毒水味的手抱着他的袖子,一直不肯松开。

    窗外已经天明,霍南萧该回去了,他抽出手,对同样守了夏晚晚一夜的傅希屿说:“我要回去了,你照顾好她。”

    “不等晚晚醒过来吗?”傅希屿追问。

    霍南萧说:“她只是发个烧,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醒了就能出院了,你把她送回去吧。”

    “我能把她送去哪?”傅希屿反问:“你明知道夏家的人都不待见她,若是你们还没有离婚,夏家的人何至于对晚晚痛下杀手?现在把她送回去不是等于将她送回狼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