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睫毛微抬,疑惑不解地看向他,“相由心生。”

    就差没明着说,宁愿长得凶,事情多。

    姜徊捏了捏她掌心,声音低沉:“从哪里学来的词?”

    “网络上,现在短视频不是很多吗,多看两眼就明白了。”孟津稚理所应当道,“而且小鸣很讨厌她,我一直觉得小鸣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他不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

    她侧脸,光影在她脸上剪裁合适的弧度,整个人看着又多了几分漂亮妩媚。

    姜徊目光短暂停顿几秒,“他是家里太惯着了,认为所有人都要宠着他。”

    话里话外,都是在偏袒宁愿。

    孟津稚不认同姜徊这个说法,“他本性不坏,也不是这种孩子。”

    抬起眼,她看向眼前的姜徊,徐徐提出另一个问题:“你们真的关心过他吗?有没有认真听过他的诉求,还有他其实一直很关心你这个哥哥,听说你受伤,不顾反对也要跑出来。”

    对于那个和姜徊有三分相似,面冷心热的男孩——

    孟津稚还是替他辩解了两句。

    她和姜鸣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仍旧能从他平常生活和日常里,感受到佣人和长辈对他的打压和不在乎、乃至漠视,他们都说姜鸣不如姜徊,还说姜鸣性格差,叛逆。

    但她见过的姜鸣不是的,会认错,会关心人,还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

    归根究底,姜鸣这样,只是为了奢求大人对他的一份尊重和关爱。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么贸然插手姜家的私事,是她逾矩了。

    不应该这么做。

    “是不是因为那位宁大小姐真的对他做了什么?”

    姜徊侧目。

    他没有说话,神色却在告诉她:他并不赞同她这个说法。

    孟津稚对宁愿在姜徊心目中的重要程度又有了一次新的认知,看来暂时不是她现在能够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