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喜之一噎。

    妹妹跟傅东阳订婚,喊傅远洲“叔叔”是应该的。

    但傅远洲只比他大三岁,让他跟着妹妹一起喊叔叔,还真是有点无法忍受。

    等妹妹正式嫁到傅家,比傅远洲还要大一岁的大哥花平之,也得喊叔叔。

    啧啧……

    “傅远洲啊,”花喜之到底喊不出“叔叔”来,含糊说道:“我只见过一次,远远看过一眼,五六年前吧。”

    花乐之更好奇了,连哥哥也只见过一次,看来这位傅叔叔确实低调。

    “哪呢哪呢?指给我看看。”花乐之突然想到,她没脸去跟傅东阳和傅老爷子说话,但傅远洲并不知道她偷听的糗事,她可以先去跟傅远洲套近乎。

    毕竟除了退婚,跟傅家维持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事。

    花喜之隐晦地往一个角落指了指。

    花乐之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

    明亮的落地窗前,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坐姿挺拔。

    手指随意地搭在腿上,修长白皙。

    盛夏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笼罩在他的身上。

    他垂着眉眼,神情淡淡。

    这一瞬间,花乐之仿佛看到了一幅历经岁月依然鲜活的油画。

    画中的主人公就像中世纪的贵族,优雅矜贵。

    却也像被禁锢在画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