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语意不会杀你的,我答应过她,把你带离这里,永远不回来。”

    眼前的白衣人将情绪控制得极好,上一秒宛若要冒着黑气拖人下地狱,下一秒又笑得如沐春风,那些阴暗连个影子也瞧不见了。

    束之桃低声坚持:“我已经给不了你什么。”

    “虽然我很喜欢没经历过情爱的殿下,但殿下再装不知道,我可就生气了。”

    “……我不是殿下,不知道你嘴里的殿下是指的谁。”

    束之桃打又打不过他,骂又懒得骂他,只得烦躁地瞪了瞪他就去角落里缩着了。

    真不明白这个人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干什么?她有哪点能让他喜欢上啊?

    听着这句有赌气意味的话,玉卿澜非但不恼,还微微笑了。

    他慢慢踩着一地稻草走过来,不理睬白色衣摆在地上弄脏了,他眼中只有那个一味装傻充愣的人——哪怕她今天没穿着红衣,他也觉得她在这里亮得让人无法忽略。

    “殿下乖一点。”

    玉卿澜放软了话音,不再摆出狠戾的样子恐吓威胁。

    一想到他还有漫漫余生与她一起,他再大的气也能消散一半。

    更何况如今的他笃定她跑不了了,天下之大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处了。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背对着他的束之桃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你又不是我的谁。”

    玉卿澜唇边弧度不变:“是啊,我又不是殿下的谁,殿下不必怕我。”

    “谁说我怕你了,我就是不想看见你。”

    “怎么样才能让殿下看见我呢?”

    这个问题倒是把束之桃问住了,转念一想,她没好气地说:“不知道!是你的问题,干嘛让我想。”

    “对呢,我太为难殿下了。”玉卿澜附和着,也学着她坐在稻草上,却随着话音一点点亲昵,越靠越近,“殿下总得给我个机会吧?难道想让殿下活着也错了吗?”

    “……”束之桃瘪了下嘴,声音小到不能再小了,“我又不是不高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