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从老百姓身上变相收割钱,明里暗里都在使劲儿给他们增加负担,自己是一点亏也不想吃,想继续过富得流油的好日子。

    他们可以写揭露世道不公的文章骂皇帝,满足自己文人清高的自豪感,也能数着钱醉倒在温柔乡,成为风流多情的浪荡子。

    【棕熊:原身只是个傀儡,但百姓不知道啊,骂来骂去还不是骂狗皇帝。不过一个不适合做皇帝的人硬抢了皇帝位置,该骂也确实该骂,罪名错了而已。】

    【束之桃:那我……】

    【棕熊:不用管也没事。】

    束之桃刚要答应,又听见下面有个臣子说‘可以把战船用来运送货物啊’这句话——

    他们在吵来吵去中似乎确定了要把某个地方的农田全部改掉,没有河不好运出去就挖河,没有船就挪用战船。

    看着他们争辩百姓压力大不大的嘴脸,看他们把几千万两银子说得那样轻巧的模样。

    坐在上座的女帝忽然发难。

    她一把将手边的东西统统挥飞,稀稀拉拉碎了一地。

    她猛地站起——这样还不够,下面唯有几个大臣愣住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吵。

    女帝直接夺过太监手中抱着的佛尘,对着为首的文官就丢了过去。

    “哎哟!”

    “什么混账办法!谁再敢说一个字,拉出去打个三十大板再说!”女帝厉声道,“若是还没打完人就咽气了,便让儿子替代!”

    “陛下,您……”

    “陈尤道!你全族几百口人有多少人在朝当官,又有多少人一年赚的银子比朕的开销都大!你陈家要是连三百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朕就先砍了你孙子再砍了你儿子!”

    “还有你宋治!年已过百好意思娶十三房小妾!白花花的银子往青楼里送怎么就不能为百姓做实事!最迟三天,若朕没看见两箱黄金你也提头来见!”

    “路振你跟你儿子在京中做的那些生意打量朕不知道?!此次赈灾你若一分钱不出,你这晚节就保不住了!你儿子的仕途也别想了!”

    陈尤道颤颤巍巍跪下来,把官帽取下来抱在怀中,老泪纵横:“臣宁愿死,也不愿陛下——”

    “那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