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乖。”

    第一次被这人主动的拥抱,景蜇眼底的戾气消散不少。

    他忽然认为行人的目光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

    所以相爱了那么多年的主神也不要她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嘛,干嘛说那么难听的话!好像她是一个甩不干净的鼻涕虫!

    “不是。”景二公子的音色如此悦耳动听,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她一抖一抖的小脑袋,唇边微弯,“你很好,我很喜欢你。”

    “……”束之桃嘴一瘪又想哭。

    呜呜呜你喜欢我有什么用呀!他不喜欢我!

    *

    还没回到寨子,哭累了的束之桃就倒在景蜇怀中睡着了。

    景蜇一路上都盯着她的睡颜没移开眼,手指慢慢在她额上拨弄着碎发——重复这种无意义又单调的动作,竟因为那人是她,而不觉得无趣。

    他想,应当就是她了。

    只有这人才能在他眼前这一片灰蒙蒙看不真切的世界里,撕出那么绚烂浓艳的色彩。

    坐在一旁的景桐习惯性掀开车帘看外面的景象,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在快要下车时,景蜇轻声问:“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景桐似乎就等着这一刻,几乎秒答:“嗯,解决完了,你可以放心。”

    景蜇不再说话,专心盯着自己想要的人去了。

    景桐习以为常。

    发现她的不同后,二哥比想象中的还要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