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一直在等时机,可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锦年立在午后的阳光下,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也想不明白,事情竟会演变成如今的模样。原以为调查案件、追查真相乃是身为官员的天职,岂料,他却被太后厉声教训,勒令他不得再深入此事。

    “难道,就任由这不明不白之事,继续发酵下去吗?”陈锦年喃喃自语,眉宇间尽是不甘。

    他本是兖州的县尉,身负一方百姓的安危,又身为大离的官员,怎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至此而不作为?然而,现实的压力却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夜色渐浓,陈锦年却无心归家。他独自一人,拎着二两白酒,踉踉跄跄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

    此时,李岩恰好路过此地,远远便见一人影在街头摇摇晃晃。待走近一看,竟是陈锦年!李岩不禁大吃一惊,心想:“他不是回兖州了吗?怎会在此?”

    他急忙上前,扶住陈锦年,关切地问道:“陈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会在此酗酒?”

    陈锦年抬头,醉眼朦胧地看着李岩,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李兄,你来了。我……我只是心中有些烦闷,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岩见状,心中一阵叹息。他知陈锦年性格刚直,最是看不惯那些不公之事。如今他这般模样,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之事。

    于是,他扶着陈锦年坐在一家面摊边上,轻声问道:“陈兄,到底发生了何事?不妨说与我听听,或许我能为你分担一二。”

    陈锦年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李兄,你可知我为何留在京城而不回兖州?”

    李岩摇了摇头:“我原以为你是公务繁忙,故而未能及时回去。”

    陈锦年苦笑一声:“公务?哪里有什么公务?我是因为一桩案子,被太后勒令不得再查。”

    “哦?竟有此事?”李岩惊讶道,“那究竟是何等案子,竟能让太后都出手干涉?”

    陈锦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事情的原委。原来,他所调查的案子涉及朝中重臣,势力庞大,连太后都为之忌惮。太后担心事情闹大,会影响朝局稳定,故而出手干涉。

    听完陈锦年的讲述,李岩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深知朝中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然而,他也同样明白,若是不查清真相,任由那些罪犯逍遥法外,又怎能对得起天地良心?

    他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沉声道:“陈兄,你可知我心中滋味?你既是铁面无私,比包拯还要负责,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只是,这案子既然涉及朝中重臣,我们行事便需更加小心谨慎。”

    陈锦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李兄,你的意思是……”

    李岩微微一笑:“我虽无你那般铁骨铮铮,但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这案子,我与你一同查下去!只是,我们需得暗中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陈锦年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李兄,有你这番话,我便知自己并非孤军奋战。这案子,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