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前是楚昭安被迫只能接受楚时宴的号令。

    可如今,是楚昭安逼迫着楚时宴处理这些自己的“党羽”。

    楚昭安此话一出,那些楚时宴党派的朝臣们瞬间都低下头来,不敢开口。

    这苏哲白烛,乃是右相池庭的门生。

    且右相是最早一批跟随摄政王楚时宴的臣子,此刻陛下借着这二人直接牵连了右相,也不知道摄政王……会如何去做了?

    楚时宴如今将一切看的明白,心中更觉得这楚昭安心机太重。

    此举看似在询问自己的意思,实际上是逼着自己决定此事!

    若是自己存心偏倚的话,这朝中文武会如何看待自己?此事出去,自己岂非失尽民心?

    但若是自己选择严惩这几人,当着众多文武的面儿保不住自己的“臣子”,岂非让自己失去不少支持者?

    楚昭安这招式,实在太高啊!

    “摄政王?”楚昭安继续开口。

    楚时宴这才看向众人,接着朝右相池庭身上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那苏哲与白烛身上。

    “陛下这般厉害,这惩治贪官污吏一事做的雷厉风行,这二人罪行更是罄竹难书,如今人证物证具在,陛下自然要好好惩罚才是,只是……”

    “只是这右相池庭大人,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贤,当时举荐这二人时,也是细细考察了其人品秉性,无奈这二人当了官后竟忘了初心,又如何能怪罪丞相大人呢?”

    这话,算是帮衬了一把右相池庭。

    只是怎么听都有一股敷衍的味道。

    楚昭安心中早有预料,这楚时宴极有可能选择保住池庭一人。

    所以这话倒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内,他点点头后,却还是叹息一声:“朕知摄政王的意思,这池相这次备受牵连,的确有些委屈了,但毕竟此事丞相有失察之嫌,若是不略微惩戒的话,只怕日后朝中官员有样学样,推荐门生更不负责了……摄政王,可能明白朕一片苦心啊?”

    显然,这是在逼迫楚时宴同意此事了!

    此刻乃是陛下楚时宴与摄政王楚时宴之间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