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饭过后是午休时间,单芙原本没有这个习惯的,来到这里后也养成了午休习惯,没办法,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更没有漫画,不睡觉还能干啥,就连出门逛街都不行。

    记忆里上次出门,还是去年元宵节,薛妈妈让几个龟奴带着她们几个出去的,脸上都带着面纱,只是在街上溜了一圈,什么都没买。

    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就听见开门声,抬头一看,小秋正从门缝里喊她,她看了一眼旁边睡熟的绿柳,掀开被子下床。

    “什么事?”

    “薛妈妈叫你过去。”

    单芙疑惑,薛妈妈只有在受到其他青楼的刺/激的时候才过来找她们,鼓励她们好好学习,打败清阳院,夺回花魁宝座,怎么今天单独叫她一个人呢。

    没错,去年的花魁宝座花落清阳院,对此薛妈妈很是气恼,每每想起来就过来“鼓励”她们一番。

    “你知道薛妈妈叫我什么事吗?”出了门,单芙小声的问小秋。

    这会儿楼里还没有正式开门做生意,春融院是大店,只做下午和晚上的生意,做白天生意的,是那些次一些的勾栏瓦舍,但凡是有些银子的,都不喜欢去那地方,那里都是为了银子什么都不在乎的,有病也瞒着。

    也还有一些客人是昨天晚上就宿在这儿的,虽说她们这里声音大一些那边也听不见,但单芙还是怕吵到正在午休的其他人。

    “我也不知道。”小秋同样小声的回到,“不过我看薛妈妈挺高兴的,刚刚还给了我一荷包的花生。”

    “那就好。”她还以为昨天和容儿吵嘴的事情传到薛妈妈那里,薛妈妈准备让她去接客,可是吓死她了。

    这么想着,捏了捏脸颊,让自己打起精神,希望薛妈妈今天心情好,最好是高兴的赏给自己一大堆吃的,啊哈哈哈哈,想想就开心。

    “你笑什么,这荷包是我自己绣的,不可能给你的。”小秋抱紧怀里的荷包,这次荷包不是上次的小荷包了,她用自己蹩脚的绣技缝了一个大了两倍不止的荷包,还在上面绣了一个大大的——草。

    这不是骂人,就是一种植物——草,因为她觉得这个是最好绣,最没有技术含量的。

    其实青楼的姑娘完全没有必要学这个,这个是为了给家人缝补或者是做衣服绣花用的,青楼里只有妓/女,没有家人,春融院也是专门养了十几个绣娘,和有名的绣馆也是关系颇深的,毕竟做这一行的,也要紧跟时尚潮流。

    但是薛妈妈还是请了一个绣娘,专门教她们绣花,连带这小秋也学了两手,这是小秋独有的,其他的小丫鬟可没有这个待遇,让单芙不禁感叹傻人有傻福。

    不过看这草的情况,可能是被狗啃过的,参差不齐还粗细不同,缝的技法也不对,除了用了绿线能看出来是植物之外,其他的全靠猜。

    “你就是送给我我——哎呀那我肯定是高兴死了,这个荷包真好看,小草长的可真精神。”单芙磨了磨额头的冷汗,幸好幸好,话给收回来了,要不然这一大兜子的花生她是别想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绣的。”小秋对荷包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可是她亲手缝的,没想到单芙也是很有眼光的,想到这里,从荷包里面捏出一个小花生,放在单芙面前;“桃红姐,这个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