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沈柔几乎是一夜都没睡。

    因为她心里惦念江云忆,也不知她从侯府走的顺不顺利。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早早就去了老太太的寿康院,一是为江家老祖宗针灸治病,最重要的是想听一听有没有江云忆的消息。

    可老太太院中如常,院里的下人虽偶尔会说几句闲话,但却半点没有关于江云忆的。

    也是,谁会对一个死了娘,亲爹又不关心的小姐多关注呢!

    她稳了心神,耐心给江老夫人施针。

    因连续施针多日,老太太的头疼病明显好转,连着脸上气色也好了不少。

    这一日她颇有兴致的问:“柔丫头,你与我那孙子相处的如何?”

    沈柔不知道他这“如何”指的是什么,只能一边给她按着头上的穴位一边想着措词:“三爷性子极好,从不难为院中的下人,奴婢感念三爷恩德,定会尽心尽力伺候主子。”

    江老太太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眼中深意更浓:“你这丫头,明明知道我老婆子问的不是这个,老三那院中一向不留女婢,你可是头一个,我今日听了几句闲话,说老三有意纳你为妾?”

    沈柔扑通就跪下了:“老夫人明察,三爷确实曾与夫人提过此事,但奴婢有自知之明,自己罪奴身份怎敢给三爷做妾,三爷也并非真意想纳奴婢,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