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眯了眯眸子,“不管怎么样,我要揭穿花婉的真面目,杀人偿命,我不能看着她再乱杀无辜。”

    “那胡桂呢?”赵祈问道。

    付瑶沉默下来。

    良久,她道:“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付瑶最不喜欢的,便是听天由命四个字,但是这一次,她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夜,透着薄凉。

    天上下起了细细的薄雪。

    已入了春,这是燕国难得的春雪。

    郊外荒凉的破宅院里,岳婴被捆绑在椅子上,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在屋子里守着。

    他看着他们嗤笑,“曾几何时,我也和你们一样帮着花婉杀知情人,但是今日,我却成了被杀的那个,焉知未来你们不会落到和我一样的地步?”

    那些侍卫听到他的话,回头扫了他一眼,但是没有人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忽然,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人,裹挟着风雪走了进来。

    花婉走到岳婴的面前,脸色冰冷,“说吧,你见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很后悔,后悔没有早点揭穿你,花婉,你杀了罗一、单仁、缪子平、苗甘……你有没有后悔过?午夜梦回,有没有害怕过,怕他们来找你追魂索命!”岳婴一一数着自己兄弟的名字,目光苍凉地看着花婉。

    “你在胡说什么,你疯了!他们是你杀的,就算要追魂索命,也是找你!”花婉咬牙道。

    “是,哈哈,是我的杀的,从头到尾你都是让别人动手,这一次,花婉,我要你亲自来杀我,我要让你的手亲自尝尝沾上鲜血的滋味儿!”岳婴笑着,看着花婉的目光有些嗜血。

    “你有病!如果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你可以去死了!我才不会让你的脏血沾我的手!”

    说着,花婉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