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淫靡气息达到巅峰,“嘭”的一声,厚重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冰冷如雪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地撞在所有人的耳膜上。

    “我居然不知道在莫家旗下的会所里,还有人敢做这样强取豪夺的事。”

    伏在纪安半裸的身子上的男人正要脱裤子享用自己中意的猎物,他可没善心要帮人好好做前戏准备,没想到这个兴头上居然有人敢上门打搅,他回头嚣张跋扈地骂道:“你他妈谁啊,知道我们是谁吗,识相的快点滚,别打扰你大爷的性趣。”

    纪安的头发已经被热汗濡湿,双眼迷离蒙着一层水汽,昏暗光线里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在门口投下一大片浓重的阴影,他极力对抗被药性侵蚀的身体,曲起腿掩盖勃起的秀气阴茎,声音细弱地朝那人叫道:“救、救救我……”

    呜咽的颤抖声音,带着遮掩不住的情欲之色,听得人不仅不想拯救他,反而想拉着他沉沦无边欲海。

    包厢里有稍微清醒的人认出了来人的身份,但不等提醒其他人,不长眼的同伴已经冲上去,混战一触即发,酒瓶被撞飞在地,玻璃破碎的声音混杂着肉体被拳头击打的沉闷声响起。

    那个男人见自己这边以多欺少居然还占下风,怒上心头,捡起甩到自己脚边的半个锋利的碎酒瓶,冲上去朝那人的胸腹刺去。那人身手敏捷,挥臂躲开,并抬腿一脚把男人踢飞几米远,在沙发背上反弹再重重摔在地上。

    会所的经理带着安保人员姗姗来迟,看见自家少爷受伤,惊得三魂不见七魄,那些向来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们被肌肉虬结的保镖毫不客气,或拖或拽强硬拉了出去。

    “二少……”

    经理战战兢兢地看着莫君尧小臂上流血的伤口,话没说完就被一道骚媚入骨的呻吟打断:“好、好热……好难受,唔……”

    莫君尧黑沉的双眸循声望去,经理心底暗骂那些保镖怎么没把现场处理干净,忙讪笑道:“我马上叫人把他带走,二少,杨医生马上就到,你快到楼上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纪安垂顺的西装裤挂在他脚踝处,纯棉内裤却堪堪褪到腿弯,红褐色皮沙发上,一双笔直的腿白得晃人,莫君尧冷漠地睥睨着他潮红的脸,对他扭腰摆臀求欢的骚浪姿态无动于衷,直到一只汗湿的小手像抓住水中浮木一般死死攥住他的小指,他眸光一闪。

    “去顶层跟我父亲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哎——”

    经理眼睁睁看着莫君尧随意处理了一下伤口,弯腰把沙发上已经神志不清的人抱起,去了会所里他专用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