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打电话过来催促,高煦只能离开了。

    “你爸还要上几天夜班?”

    临走时,高煦问。

    “他们一星期换一次夜班,我爸才上了两天,还有七天要上。”汤臣说。

    “我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以后这几天我都过来陪你,好不好?”

    汤臣当然说好了,他嘴里说着不害怕,心里到底有些发虚,昨天晚上都没睡好,醒来了好几次,总觉得有人会偷偷潜进来,高煦能来陪他,他求之不得。

    高煦刚出楼道,司机又打电话来催了,他满脸不耐烦地挂断,一抬头却见三楼的窗户开了,汤臣低着脑袋正看着他。

    他愣了下,抬起手挥了两下。

    汤臣眼睛近视,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高煦苦笑不得,打通汤臣的手机。

    “我走了,你关好窗户。”

    “哦哦,你刚才在干嘛?”

    “我对你招手,让你进去啊,你没看到吗?”

    “我眼睛近视,看不太清。”

    走到车边时,高煦脸上都带着笑容。

    司机站在外面,迎上来说:“夫人打了好几通电话,质问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你带回去。”

    高煦淡淡地说:“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实话实说,说你去同学家玩了。”司机说。

    高煦什么都没有说,弯着腰钻进车里。

    二十分钟后,高煦踏进金碧辉煌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