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很疼。”

    戎克借着沈劭的手坐起来,话还没落地,一阵假性宫缩袭来,顿时脸色煞白,长嘶一声,五指陷进肚皮。

    沈劭心疼地帮他揉肚子,膨隆的肚子在掌心底下一阵阵发硬,这时候戎克就会喘的很辛苦,但挨过这阵疼,又会没个正型地嘲笑他穷紧张,好像刚刚痛的脸色发白的不是自己。

    “走了,不是还要盯着苍月吗?”

    小徒弟油盐不进,戎克也很无奈。

    他一时半会儿生不下来,守在这瞎耽误工夫,而且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凌云那老头把手伸到城里了,现在是他出不去,若能出去,他一准把那俩请到魔宫仔细招待。

    沈劭充耳不闻,只把炉火拨得更旺了些,一旁是码好的产具,他又一遍轻点一切,模样虔诚,好像眼前冰冷的器具是某种倚仗,会在接下去的混乱中救他于水火。

    戎克感到头疼,才揉了揉额角,下一秒就有几根微凉的手指帮他揉摁太阳穴。

    这小子愈发油盐不进了,连他的话也敢晾,戎克蹙起眉,打开他的手:

    “听到没有?”

    “啊?”沈劭装傻充愣。

    “过来。”他招招手,沈劭顺从绕到前面,一过来就被按住脖子,脑袋砰的一下撞在他胸口,哺乳期的胸脯经不起冲撞,戎克一声闷哼,沈劭惊慌地抬起头:

    “师尊!”

    戎克缓了一会儿,把手递给他:

    “扶一把,我们去看看。”

    “就两个跳梁小丑有必要?”沈劭哭笑不得,屋外大雪,寒气逼人,这时候出去找罪受呢?

    “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去,自然得我去。”

    戎克斜他一眼,挑起眉,抬起双臂要他过来更衣:

    “我这两天又生不下来,不如多走走,你不是也让我多走走吗?”

    “我可没说要走这么远。”沈劭满脸纠结,护着他的腰把他从榻上扶起来,戎克指着架子上的墨色鹤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