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婪闷哼一声,握住他的手,将匕首往前推了些:“因为我,心悦他。”

    方才太过用力,牵扯了身上多处伤口。阿刀的手无力地松开,轻喘一声:“你……不配。”

    “我是宋婪。以后也会一直是。我就在池哥身边,哪儿不去,什么也不做,你可以继续盯着我。”

    宋婪拔出匕首,

    “池哥在一日,我便一日是宋婪。”

    原空急道:“我帮你处理伤口!”

    “不必,”宋婪退开,“我自己来,你继续为他治疗。”

    原空暗骂一声,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宋婪褪去衣衫,拿起绷带和止血药,埋头给自己处理伤口。

    “是谁伤了你,你可以报仇,你得到了什么消息,也可以如数报给池哥,”

    宋婪低声道,

    “阿刀,我请求你,别把我的身份告诉他。池哥一心想要安然舒适悠然自得的生活,我不想让他难过,让他失望。”

    阿刀闭上眼。

    “对于你受伤,我真的很抱歉,若我早些察觉……”

    阿刀冷声开口:“不必虚情假意。我跟着你你不知,是我的本事;我被发现被重伤至此,是我无能。与你无甚干系。”

    宋婪缠好绷带,问了原空针线的位置,将外衫的血迹剪去,破洞补上后传回身上:“我去叫小然。”

    他走到门边,低声道了一句:“阿刀,我爱池哥,无一丝掺假。”

    门被关上。

    原空帮他解决好身上最后一处伤口,温润的声音带着些复杂:

    “知道吗?他心中一直有颠覆王权的念头,也在致力于达成此事。他距离成功不远了,但方才他突然告诉我,以前的他死了,他不要家国,不要大计了,只要你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