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擦掉了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水,望着舷窗外

    渐渐渺小的城市,闭上了双眼。

    “所以,振华的意思,是想借助六爷你或者说是我们“甬港会”的力量,在香江创建一家航空公司?”

    问话的是包钰刚。

    “从他对我说的情况来看,就是这个意思。”邵毅夫答道。

    包钰刚眉头紧锁思考了片刻才开口道:“要说,也不是不可以,我是做海运的,从最近这一两年的业务来看,明显从大陆进出口的吨位数增加非常迅猛,海运既然这样,那么航空也必然如此,所以我觉得,单从市场角度考虑,这项业务应该是有前途的。老曹你怎么看?我们几人中间,你对大陆那边的情况算是最熟悉的了。”

    谈话的地点还是在老地方,邵毅夫家的书房内,当然要讨论这样重要的问题,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了,事实上就算在“甬港会”的诸位大佬当中,也只有寥寥几人真正对这件事感兴趣。

    曹光标却没有急着回答包钰刚的问题,而是先端起面前茶盏呡了一口,回味片刻才道:“我说厉叔,喝过那小子泡的茶,怎么再喝你泡的,就觉得不是味道了呢?”

    厉舒雄翻着白眼道:“爱喝不喝,我还懒得伺候你呢!”

    厉舒雄生于上个世纪,在座几人中年龄最大,今年已经90有1,是以曹光标尊他一声“厉叔”,不过此老身板一向硬朗,且生就一副诙谐的性子,年纪越大,倒越是顽皮,大家都跟他没大没小惯了的,他也毫不以为意。

    包钰刚闻言也拿起茶盏品了一口道:“老曹你不说我还真没在意,这味道,比那小子泡的,好像还

    真差点意思啊?这也真奇了,一样的茶叶一样的器皿一样的水,可泡出来的茶,就是味道不一样”。

    邵毅夫笑道:“所以呢,这就叫做个人的能力问题,就好比同一块木头,有人拿来做了枕木,一辈子垫在铁轨下面被每天压来压去,直到朽坏;也有人拿来做了关二哥,每天享受香火供奉。个人眼光能力不同,前途自然也就不一样。”

    “行了行了,知道你邵六叔眼光毒、下手狠,就连抢孙子都比别人高明一截,这是你捡了个宝贝回来,我们都知道了,你就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包钰刚笑着打趣道。

    “好了,说回正事,”曹光标放下茶盏,清了清嗓子道:“刚才老包问我,对这个问题怎么看,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想干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哦?”

    这下屋内其余四人都不由得轻呼了一声。

    “你们也别惊讶,我给你们分析一下就清楚了。”

    见到众人凝神倾听的样子,曹光标也不再卖关子,而是开口解释道:“目前,我们香江的航空市场基本被一家公司垄断了,也就是那家老牌的“国泰航空”。“国泰航空”是由“太古洋行”持股70%,“汇丰银行”持股30%,而这个“太古”和“汇丰”其实都是不列颠人控制的公司,所以它在经营上获得了很多的便利,当年一口吃掉了由我们香江本地华人创办的“香江航空”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那么,我们做个假设,假设那小子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也就是1997年香江必然回归华夏,那么,你们觉得,以华夏政府一贯的对外态度和手段,他们会允许在香江只有一家不列颠人控制的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