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思乱想着,越发觉得自己猜测合理,心中泛起一阵难言的酸楚,眼神也暗下来,忍不住多盯了几眼。

    师父不知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还是无意,转身挡住了,她只能收回视线。

    白毛师父回头,看见小徒弟正垂着眼,似乎心情不太好。也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被关在屋里罚抄,心情不好也是正常。

    她盘腿坐在桌前,机械地抄着。

    ……好吧,是她小看了,抄书也是个累人的活儿。她伸了个懒腰,听见自己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她敲敲脑袋。

    手上抄着清心,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清。

    脑袋放空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些“不清”的场景,最大的素材库还是那日幻境。

    若是……当时她再大胆些,不给师父解开,反正师父也无法反抗……还不是任她揉搓……嘿嘿……

    “……”

    她抬起笔,看着笔尖晕出的一大团黑疙瘩,眉头也皱成了疙瘩。

    得,这一张又得重抄了。

    有时候思绪又会放飞到更远的地方,甚至思考一下和师父的未来,若是不捅破就以师徒之名一直这样下去,也不算不好,但确实会……心有不甘。而且……她从前是那样想,但自那日注意到师父腰间的香囊,她就越发坐不住。不捅破窗户纸维持现状岁月静好安安稳稳的前提,是以后有且只有她和师父二人。她不敢想若非如此,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虽然更可能的是,有贼心有贼胆,但没这技术。

    师父日常处理事物时,她就在旁帮着磨墨,聊聊天,顺便光明正大地偷看师父。

    这回被关了禁闭,许多天见不到师父,她又开始心痒,乘着师父给她送药的时候,死缠烂打让师父同意她每日帮他磨墨“放风”。代价是本来师父怕她苦炼的药丸变成了煎的汤药。

    她一边像壮士践行一般接过碗大义凛然地灌进肚子里苦得五官扭曲一边腹诽,师父这是什么恶趣味。

    还好她还有糖。

    她眼睁睁看着师父把她的糖没收了,理由是这对药效有影响,然后揣着一兜糖飘然离去。

    留她一人在原地忆苦思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