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两位长辈此刻想必有很多话要说,留些时间给他们单独待一会吧。”紫萱悄悄的拉了拉沈追的衣角。

    “嗯。”沈追轻轻的点了点头。以他如今的实力,等到他义父义母想要找他时,自然可以马上出现。

    在房间外布下一层结界,沈追悄悄的将院门带上。

    不多时,便来到了韦文河的书房中。

    “韦兄。”沈追一见到韦文河,就鞠躬行礼道。“这些时日,多谢韦兄照看我义父。”

    这一礼,沈追乃是发自真心实意。

    他当初不过是后天境的小捕快,可韦文河却将他的义父照看得极为周到。

    换做成任何一个上官,岂能做到这种地步?

    “沈兄弟,请起。”韦文河连忙将沈追扶起来,邀请两人就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我分内之事。”

    “沈兄弟如今一家团聚,你又贵为五品武将,获封子爵之位,没我,也不会有谁来找你义父麻烦。”

    “韦兄要走了?”沈追听出了韦文河的意思。

    韦文河轻轻点头道:“中枢签发的文书,是要求我十月回京城。”

    “不过家祖却是让我提前一个月回京。”

    沈追见韦文河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愁,顿时问道:“韦兄,可是家中出了事?”

    韦文河点了点头:“毁宗弃庙这一策,乃是家祖提出来的,如今要推翻此策,我韦家就要收缩力量,集中应对接下来的风波。”

    沈追摇了摇头,这种辐射天下九州的大事,可以想象风口一变,作为始作俑者的韦家,会遭受到多大的冲击。

    众多古老家族、王侯公伯不敢对人皇有什么不满,然而当初支持这一国策的,必然难得安宁。

    不过,即便明白韦文河回京后肯定会面临风暴,但此刻的沈追却是什么都帮不上忙。

    梁国只是众多诸侯国之一,他只是一名偏将,根本对抗不了这种大势。

    韦文河这种有家族倚靠的精英子弟还好说,像他这种无根无萍的若是处于中央朝廷的风暴中,恐怕会被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