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阿月就像一只失控的野兽,嗷嗷叫着直往前扑。

    张飞鹏被她拉得一个踉跄,手上的红纱勒得他痛呼出声:“艹!这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想他们前天早上暗探阿月屋子的时候,林梅姐姐和她较量了一场,那时候这女人还被林梅姐姐单方面压制无法反抗,怎么才过了一天的功夫就变得如此厉害,慕怀君从地上跳起来,伸手把周围的红纱全给拽下来拧成绳子,眼疾手快的缠住在空中乱舞的手臂。

    这轻纱看似脆弱,可真要拧成一股绳也挺坚韧,阿月一时挣脱不开。

    慕怀君不敢放下心,干脆把屋子里的所有红纱都给拽了下来,转头把阿月整个人都给裹成了一只红色的蝉蛹,身子被紧紧束缚住无法动弹,挣扎的力度变小,张飞鹏连忙把手上的红纱在阿月脑后打了个死结。

    两人齐齐往后一退,阿月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剧烈扭动着身子在地板上翻滚。

    张飞鹏快步走去捡起地上的剪刀,又几大步走到阿月旁边。

    一时血气上头,张飞鹏竖起剪刀就准备给阿月来上一下。

    慕怀君看着他的动作,只微微蹙了下眉头,没有出声阻止。

    最终,尖锐的剪刀并没有落下。

    张飞鹏瞪大着眼,脸上的肌肉紧紧绷着,手背都鼓起了青筋。

    手上的剪刀似有千斤重,重得那一双肌肉鼓起的胳膊都在打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粗哑的低吼,可心里那道坎儿还是过不去,他依旧无法将手中的利器刺进血肉,亲手剥夺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算那是一个非人的boss。

    时间不等人,慕怀君走过去夺过张飞鹏手里的剪刀,没说什么过多的安慰,抓住他的小臂就把人往屋外拖,那裹得一层层的红纱估计拖延不住阿月多久,至于这剪刀,如果这boss真能把他们一剪刀捅死,也就不用这么白费功夫来找什么线索。

    张飞鹏抹了一把脸,无声的跟着慕怀君快速下楼。

    钥匙插进孔里轻轻一转。

    “咔”一声让脆响让慕怀君提着的心往回落了点,好歹钥匙没错。

    进屋开灯,已经见过一次这可怖场景的慕怀君心里有了准备,没被吓得太狠,倒是第一次见的张飞鹏直接被吓得两腿一软,往后一退贴在冰冷的铁门上,差点没忍住夺门而逃,慕怀君快速的在屋内扫视一圈。

    最先遇害的张先生那块人皮已经处理干净,这会儿都已经看不出原样了,要不是那比其他挂着的人还要大上两圈的尺码,慕怀君估计都认不出来,中央的桌子上平铺着一张十分新鲜的,还未处理的人皮,慕怀君艰难的挪动着的步子过去,只见这人皮并不完整,右侧肩膀上有一个巨大的豁口。

    那天晚上被朱三叔一刀砍在肩膀上的中年男人……

    “那个……”张飞鹏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