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反正你不会懂的。”

    孟惟抢过他手里的东西,动作非常迅猛,就像怕迟了一秒东西会消失一样。

    “下午说话还娇滴滴的,举止像八音盒上的芭蕾公主。

    一转眼就变了。你要换多少副面孔才能在他们那个圈子混得开?”丹尼尔斜眼看她。

    孟惟不理会他的揶揄,嘟囔:“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没想到刚刚的路不是岔路,而是走捷径的小路,一转眼,已经到市中心了。

    明亮的城市灯火扑面而来。

    方才在荒郊野外,没人看她,面子仪表这些东西都不复存在了。

    似乎对丹尼尔的畏惧也在撕头发掰扯的过程中消失了,人愤怒的时候会激增肾上腺激素,

    哪儿还管得上他是哪号人物。

    孟惟偷瞄他一眼,心想他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魔王,明明那么怕血。

    一瞥之下,她发现丹尼尔半边脸被抹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白的是皮肤,红的是血迹,对比格外鲜明。

    “看什么?”他注意到孟惟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得有点久,

    于是用力擦了一下脸,血没被抹掉,反而糊的范围增大了。

    他停在路边汽车的车窗前细看,看清楚自己目前的新形象后,

    丹尼尔嘴里骂声不断,用手背擦拭,已经半干的血迹基本擦不干净了。

    孟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鞋尖踢路边的空罐头。

    本是要分道扬镳的俩人最后进了同一家药店,孟惟买清创药品,丹尼尔买消毒纸巾。

    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店里没什么客人,两个亚洲脸孔的男女在空荡的店里非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