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程逐电话的时候,孙鸣池还在码头卸货,臂膀肌r0U虬结,像一弯镰刀挥动着,一袋袋水泥被拎起来又丢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像一道道雷砸下来,沉重有力。

    工友朝他喊了一声:“鸣池,你手机没带身上吗,有电话过来!”

    刚好把最后一袋水泥卸下来,孙鸣池应了一声,甩甩手,捡起脚边的短袖用来擦脸擦脖子,走过去去拿手机,看到是程逐来电之后很快拨过去。

    “怎么了?”

    路过的工友稀奇地瞧了孙鸣池一眼,一脸坏笑无声地问:“谁啊?”

    孙鸣池踹了他一脚让他闭嘴,自顾自走进屋子。

    酒店的房间里,程逐打开窗户。

    热风灌进来,棕褐sE的窗帘微微摇动,又沉沉地静下来。

    程逐压低声音咬牙道:“孙鸣池,你忽然发这些g什么,耍流氓?”

    看了一眼在床上专心致志玩拼图的程一洋,她感到十分头疼,也不知道程一洋有没有点进消息看,四五张图片,都是程逐以前给他画的速写,有的衣服穿得多,有的没穿衣服。

    “清理相册的时候刚好看见,就发给你了。”孙鸣池一边洗手一边说着。

    顿了顿,他又说:“不都是你自己画的吗,这算耍流氓?”

    “这还不算?”

    “那你去年给我寄那东西算什么?”

    “……”

    “忘了?”

    程逐没说话。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用。”

    程逐一直觉得孙鸣池在床上有些服务X,因为他总是把前戏做得很足,为了感谢孙鸣池的这种自觉,去年程逐在学校的时候,给孙鸣池寄了个飞机杯。邮政快递在路上奔波了将近一周才送到,孙鸣池说,幸亏送到当天刚好赶上他早些下工回家,否则他无法想象何邱看到快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