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程逐从家里溜出来,在棠村小学边的巷子里等孙鸣池。

    十五分钟后,那人大摇大摆地来了。

    孙鸣池的长相其实并不是很显老,但大概是他为人处世一直很成熟,且不修边幅的样子太过深入人心,导致给人的印象总是不太年轻。

    程逐看着走近的人,“你是不是又黑了?”

    之前还没怎么注意,今天站在路灯下尤为明显。

    孙鸣池拉开衣领看了看,是有一点sE差,“这两天太yAn太大。”

    “你抹点防晒。”

    “我才不用那娘们唧唧的东西。”孙鸣池斜着眼,“嫌我老?”

    程逐绷着脸不说话。

    孙鸣池心里好笑,拉住程逐的手把她往里带。

    小学门口的牌匾是新安上的,由一位小有名气的书法家提写,白蓝sE的围墙包裹着一栋栋建筑,墙上印着“博学笃行”,C场红绿相间,白天的时候,能看到穿着新式校服的学生们跑来跑去,能听到由音乐组成的铃声。

    时过境迁,棠村小学找不到过去的影子,以前程逐一眼就能看到班级,现在都不敢确定坐过的教室是不是还在,而孙鸣池b程逐还觉得陌生,他是棠村小学的第一批学生,那时候这里甚至不能叫作小学,就只是一个教学的地方,雨天坐在教室里,浑身都能Sh透。

    后门大开,他们走进去,又通过一扇没关紧的窗户进教室。

    当贼似的,怪刺激。

    “你怎么想到来这里?”孙鸣池毫不客气找了最后一排的一张椅子坐下,盯着黑板看了片刻,忽然有些不自在地倒x1一口凉气,“感觉真怪异。”

    他双手交叉放在课桌上,见程逐不说话,转头看程逐:“程老师发什么呆?”

    程逐无语:“别这么叫我。”

    “不教我画个正方T?”

    “……孺子不可教。”程逐还记得当年孙鸣池那句“怎么不涂颜sE”,管五大调叫颜sE的人,她这辈子都教不来,谁教谁减寿。

    孙鸣池朝程逐伸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