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次叮嘱提醒都没用,结果提到我妈的红烧肉,陈欧的师叔们全都打起了精神,也不在东扯西拉,非常麻利的道:“金锁阵给我稳住,小年,等会我们进去开棺,你同时引动尸地里的尸煞之气,镇压天封的力量,不过要把控好度,过度的压制,里面的人就出来了,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们哥几个办事不利。”

    左一个小年,右一个小年,这可比陈欧师父他们互喊老狗要磕碜人的多。但张庆年明白,他要是在多一句话,又是老妈妈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只是嗯了声,没有多余的话。

    我见陈欧二师叔神经病要犯,急忙提醒道:“前辈,红烧肉。”

    他闻言,张开的嘴巴又闭了下来,多的话都不说,转身招呼另外五个,飘身就进了阵法。

    金锁阵的光芒飘飘忽忽,不是那么密集,我们能看清里面的情形,六个神经病进去后,分成两拨,两个站在张萌萌的棺材旁边,四人站在天封棺前面。

    站好后,陈欧的大师叔突然大喝一声,六人身上的衣服同时发光,变成了华丽的道袍,六个人动作整齐划一,手里捧着一顶道士的帽子,同时扣在头上。陈欧大师叔手一扬,撒出一把纸钱,开口道:“茅山弟子办事,诸位请行个方便。”

    飘飘洒洒的纸钱还没落下,陈欧的二师叔再次扬手,撒出数百张紫符,那些紫符漂在空中宛若被无形的丝线挂着,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快速旋转,形成一个圆形的符阵,分成三九两组,三张一组的围绕在张萌萌的棺材外面,九张一组的围绕在天封棺外面。

    纸钱落地,我以为事情就要开始,结果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陈欧的大师叔竟然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一只大公鸡,活蹦乱跳,他老神在在的拿出一把小刀,宰了大公鸡,绕着棺材把血淋了一圈。

    那大公鸡血被放尽,蹬了蹬脚就断气了。我有些无语,都到了真人境,还搞这些江湖把戏?

    此时的金锁阵一直在晃动,被天封棺的气息压制得随时都会崩溃,见他们还做这些,忍不住又要站出去说话,但张庆年伸手拦住我道:“老祖宗留下来的一些东西,看似无用低端,但恰恰就是这些东西,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听了还是不太相信,要真是有用,天桥下那些假道士且不是都修成正果了?但张庆年说话,我也不敢反驳。

    陈欧的大师叔捣弄了下大公鸡,确定死了,这还不扔掉,而是把大公鸡端端正正的摆在天封棺上。

    大公鸡都死透了,软了,想要摆成蹲着的姿势,这谈何容易。结果就是一只大公鸡的尸体,他硬是来回的摆弄,非得让它蹲着,金锁阵的十二人催促了数遍,我们都在祈祷那该死的大公鸡给点面子,赶紧蹲稳。

    捣鼓了十来分钟,大公鸡终于是蹲稳了。我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可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弄好后陈欧的大师叔竟然走到前面,端正的鞠了一躬道:“公鸡爷爷,今天能不能成,全靠你老人家赏脸了。”

    我在也受不了,怒骂道:“该死的老东西,就知道

    浪费时间,拜神拜鬼,还没见过拜大公鸡的!”

    陈欧也有些无语的道:“这事是搞得有点过分了,不过茅山一脉,从古至今,不管抓什么僵尸,都离不开鸡血和大公鸡!”

    “希望不是浪费时间!”我的心来回起伏,到现在被他们磨得没有感觉了,似乎张萌萌是死是活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这六个老神经不要在搞幺蛾子。

    拜完大公鸡,陈欧的大师叔这才整了整衣服,衣冠楚楚,带着其余三人,各自扣住棺材的一边道:“里面的朋友,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