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7年——

    洛阳,西门军营大帐。

    “我方才做了什么?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吕布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自称“本大爷”,除了董卓和自家女儿,因为那样辈分会出问题。

    将她们以及在场的其他将领带回自己的大帐后,吕布如此问道。

    “我一进门,就看见父亲在打张辽。”吕玲绮同时回答了两个问题。

    张辽望向帐顶,似乎想要找面墙撞撞。

    “嘎嘣脆。”董白补充了一句,嘴里还在咔嚓咔嚓地嚼着什么。

    “……阿白,在吃什么?”吕布倒是不担心董白把貂蝉给吞了,因为这个小姑娘虽然连沙石土木、飞禽走兽都能不在意地吞掉,但对于人形之物却退避三舍。

    “唔?”董白歪歪脑袋,似乎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那东西,于是抬起小手往自己嘴里掏了一下。

    吒嘤——

    一把通体如墨,柄窄刃宽,整体甚至比董白本人还高的漆黑巨剑出现在小姑娘手上,其剑刃缠绕着一道道混乱无序的赤红雷电,散逸而出的杀气令在场将领都不由自主地做出警戒动作。

    “哦,是死亡。”董白随手耍了两下,确认般地点点头,一张嘴又把它吞了回去。

    吕布清楚地看到,董白把那柄剑向口中送去的过程中,它以配合她动作的速度飞快缩小,最后失去了存在的实感,消失在一片远比它更加深邃的黑暗中。

    女孩闭上嘴,又嚼了两下,咯吱,咯吱吱,嗯,至少听起来是挺脆的。

    那把剑似乎是最后的幻象中貂蝉用来斩伤“自己”的武器,应该也是自己失控的原因。

    吕布沉下心,感觉那股一定要把貂蝉找出来的心思几乎完消失,就像已经达成了目的一般。

    “那么,文远,我此前都做了什么?细细讲来。”吕布看向张辽。

    “喏,当时——”

    经过张辽的讲述,以及其他将领的补充,吕布基本还原了他失控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