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新的约定地点距离还是挺远的,这一走,竟然从晚上到第二天白天再到晚上,还没到。

    姜让和张琅心里有大方向,走的随意,甚至还摘果子、抓世界改变后变大了几圈的麻雀吃,可苦了身后跟踪的人。

    一个跟踪的,难不成也敢跟着大张旗鼓跳起来捕鸟?

    姜让他们也绝,路边的鸟蛋都没留下,跟踪者只能苦兮兮的抿一抿花草上的露水,嚼几口生涩的要命的果实再吐掉泄愤。

    “我总感觉越走越有种不舒服的感受。”

    “你可能太紧张了,其实我也有点儿…噗…嗝。”

    听到姜让走着走着突然吱声,张琅吐掉了口中的烤鸟腿。

    “因为事情的变数带来的不安吧,害怕到达目的地后再有什么意外和不定因素。”

    听着张琅这么说,姜让一想也是,叹了口气,继续前行。

    身后某个跟踪者经过那个被啃的没什么肉的烤鸟腿时,停顿了瞬间,但这一瞬间足够他懊悔很久。

    他毫不留情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为他刚才心里瞬间的犹豫感到羞愧。

    这就是生活的苦吗?

    他行走在路上,夕阳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我真蠢,真的。

    而导致几人这样的主人公,此刻正在一座池子旁边泡脚,他搓了搓泥,表情一会儿柔和一会儿苦恼,又时而坚韧。

    如果有人路过看到了,应该会觉得这是在表演什么颜艺技巧。

    这人穿着宽松的灰色运动服,裤腿挽到膝盖,脚在水里一拨一拨,他扎着丸子头,头顶的落了一只青羽白眉的鸟儿,正捏着他的发丸玩儿。

    他在想那天的卜卦结果。

    他在想那几个人能不能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