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獭一龟大打出手,从黄昏掐到凌晨,一直掐到双方法力耗尽,从气势磅礴的妖怪斗法退化成小学鸡拳脚相加,甜幼清还锲而不舍地追着王归尔扔藤壶。

    王归尔被砸地没脾气了,举手认输才作罢。

    打完架几乎耗费了全部体力,甜幼清凭着意志力硬是连夜追踪残余的气息,一直游到码头停泊区,准备先捉点食物充饥再偷偷潜入游艇。

    她法力没回蓝又没了石头,就近往坚硬的船头上敲了敲,结果这大扇贝的壳出奇的坚硬。

    “咩啊!”

    这会儿累得敲贝壳都嫌胳膊酸的甜幼清逐渐暴躁,怒叫了一声,气急败坏地抱着扇贝使劲猛锤。

    “给爷开!”

    啪地一下清脆响声,扇贝开了一条缝,甜幼清立刻顺着缝隙用尖牙将贝壳撬开,滑嫩鲜美的软肉吞入腹中,她捧着壳壳舔地干干净净,一点都不浪费。

    甜幼清又摸了一只蛤蜊,轻车熟路地往船头砸了五六下,倏地察觉到不对劲,猛地一抬头,跟游艇上的人打了个照面。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甜幼清抱着蛤蜊心虚地缩回爪爪。

    那少年穿着宽松的灰蓝睡衣,黑色短发微微蓬乱,劲瘦的手臂搭在护栏上,半俯身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没了眼镜的遮挡,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深邃。

    目标人物被她给敲醒了,偷偷潜入计划失败,还被抓了个正着。

    甜幼清吞了吞口水,警惕地盯着他,敌不动我不动。

    封启垂眸看着船下呆愣愣的小海獭,困意全消,头脑无比清醒。

    这里是东岭海,按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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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理来讲并不适合海獭生存,这是他七岁那年对爷爷说自己在海边遇到海獭后,爷爷告诉他的。

    那时候妈妈刚去世,他常在夜里一个人去海边。跟刚才的梦境很像,虽然海獭没有开口说话,但它真的从他手里抢走了最后一颗草莓糖。

    然后它似乎是因为听到了爷爷喊他的声音,慌乱地将草莓糖塞回他嘴巴里,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之后封启便时常做着同一个梦,有时候他自己也感到困惑,会不会是同样的梦做了太多次,让他将梦境跟现实混淆了,尤其那段时间他状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