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证会,记录员敲打着键盘,楼栢在律师的引导下有条不紊地控诉司鹗稀释股东股份的罪行。

    司鹗靠在椅子上,安择就坐在对面,手里攥着纸巾捂在微微泛红的鼻尖,司鹗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娘炮,一拳就受不了了?

    对方律师称司鹗违反信托责任,恶意增资稀释股权,司鹗权当他们是在放屁,自己已经调查过楼栢一阵子,他不单单是针对自己进行商业诈骗,多家企业都曾遭到他的恶意收购。

    司鹗的律师提问:“楼栢先生,请问你平时是以什么身份与司鹗相处?”

    “身份?”楼栢不清楚律师的意图,但还是从容地应付道,“司氏的股东,司鹗的合作伙伴,他的舅舅,童年好友……”

    律师追问:“你是把他当做司氏的董事长?合作伙伴?还是你的外甥?或者朋友?”

    楼栢摊开手,“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律师点头,“你是如何定义与我的委托人之间的关系?”

    楼栢对着司鹗微笑道:“我们曾经相处的很好,我们是朋友。”

    安择抬起眸子,目光落在司鹗身上。

    司鹗冷哼,暗自骂了一句,不要脸。

    律师翻开文件,“楼栢先生,在A酒店的订房记录中,你的助理预定一间总统套房,当晚你与司鹗入住,请问这是以朋友的身份做出的决定吗?”

    楼栢迟疑了一下,“那晚司鹗喝醉了,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我是他的舅舅,是他的家人,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安择扶了一下眼睛,眉头紧锁。

    律师继续问:“司氏集团的行政助理看到你带着一束红玫瑰进入司鹗的办公室,请问这是以什么身份送给我的委托人?”

    司鹗脸色难看,想要打断律师的提问。

    安择轻咳一声,司鹗看过去,安择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司鹗不解,郁闷地重新靠回椅子上。

    楼栢不答反问:“小鸟,这是你的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喜欢你,在追求你?”

    安择攥着钢笔的指尖捏得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