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声,钟叙才有些迟钝地抬起头。

    “醒了?”

    进来的是冀望,此时他手里正端着牛奶跟荞麦面包。

    看着朝自己越走越近的男人,眼前的这张俊脸瞬间就跟自己梦境里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张脸重合了。

    羞耻的画面再次浮现在钟叙脑海里,自己梦里那一声声叫着他名字的沙哑声音也跟着出现,‘腾’的一下钟叙整张脸包括耳朵和颈脖,瞬间就红透了。

    这一刹那钟叙竟有些分那些事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感觉自己要社会性死亡了。

    “停下!你别过来了!”钟叙阻止了冀望的靠近,低下头掩饰着自己通红的脸。

    冀望端着托盘站在不远处,乖乖地停了下来,没有试图接近现在的钟叙。

    就算隔着这么些距离,冀望也看到了钟叙脸上的因为看到他后而变化的表情,他想,此时他面前的钟叙怕是整个人都红透了吧?

    得知完钟叙身上的隐秘后,如今的钟叙在他眼中每一寸都让他格外心动。

    所以冀望的视线毫不避讳地从钟叙脸上移到了他睡衣的领口,看着那同样染上粉色的锁骨时,冀望喉结滚了滚。

    不能逼迫,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我知悉了一切。

    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冀望不舍地收回视线,让自己的眼神保持着往常的冷然,然后才转身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昨晚你喝了很多酒,回来泡澡时就睡过去了,我把你捞起来顺便给你换了睡衣。”冀望用一副随意的语气说着。

    钟叙这边听到是冀望把自己从浴缸里捞起来的后,更是羞耻了,果然,自己光溜溜的被看光了!

    “你、干嘛不叫醒我!”钟叙咬着牙说。

    冀望淡淡道:“你倒是能叫醒啊,我浴室门都快拍碎了,你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说法让钟叙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钟叙此时有些想哭,但他更想锤死昨晚的自己,酒好喝,但真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他这样的身体素质最后还是会醉过去啊???

    “早餐我给你放这了,昨晚你光喝酒了,这会儿胃估计都是空的。”冀望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卧室,走到房间门口时,冀望脚步停了停,然后转过头说:“对了,昨晚抱你出来时直接丢床上了,床铺也湿了半边,你等下好了打电话让前台的人来处理一下。”

    他们选择的这家酒店,床上用品倒是会天天进行更换,可这一次他们昨晚弄湿的可不只是床上用品,就连床垫估计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