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输液室里,傅沉岩坐在椅子上,看着护士姐姐给自己打针。

    “发这么高的烧怎么也不注意一点,”护士姐姐说,“高烧会引起很多毛病的,不要觉着自己年轻不在意。”

    “对了,刚才陪你来的那位是你家人吗?我看他挺着急的样子。”

    “是同学。”傅沉岩说。

    “同学?”护士姐姐有点惊讶,“那感情应该很好吧?我看他刚才在急诊室里都快急哭了,生怕你有点什么事。”

    傅沉岩很淡的笑了一下,说:“嗯,关系很好。”

    “下这么大雨能陪着来医院的肯定关系很铁吧,”护士姐姐笑着说,“一共挂三瓶,快打完的时候喊我一声。”

    “嗯,谢谢。”

    空荡的输液室里飘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傅沉岩仰靠在椅背上,手背贴着额头上,他脸色有种病态的白,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又脆弱。

    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边从回来了。

    “傅沉岩?你还活着吗?”

    傅沉岩手放下来,睁开眼睛看着他,“活着。”

    边从轻叹口气,在他旁边坐下,“刚才我差点就以为你死了,叫你也不答应。”

    傅沉岩笑:“别担心。”

    “谁担心了,”边从撇撇嘴,“我才没担心你呢,我就是怕受到良心的谴责。”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傅沉岩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叔叔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边从说,“反正你也得打一会儿,他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我妈还自己一个人在家。”

    “那你怎么不回去?”

    “我、我这不怕你一个人万一死这嘛,明天再给登上新闻,说什么某某男子雨夜把人送到医院后不管了,我可不想出名。”

    “再说了,好歹同桌一场,我还没心狠到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