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天色还是蒙蒙亮的时候,耿昱就已经准备好了包裹行李。

    虽然他是翰林学士之子,但却没有太多的娇气,带的都是干粮和衣物。

    宁采臣与张自知稍晚些,他们睡醒后依旧迷迷糊糊的,不过马车早已备好,只需随意吃些东西便可上路。

    几人走出德雲社的宅邸,被冷风一吹就清醒了过来。

    接着在门口等待秦白,但随车队规模越来越大,连耿昱也没想到前去京城的人比想象的多这么多。

    光是陈金文等角儿都占了三辆马车,更别说段青姐弟和许仙了,这样一来一回门口多了六辆马车。

    这些马车都是由驴子手下拉着,各个野马身上隐隐有着劲气,以及一股子桀骜不驯。

    最让耿昱感觉离谱的是,那几只动物也跟着混入了车队。

    秦白独自所在的马车则是野猪拉着,老猿当做车夫。

    熊猫腆着脸穿了身护卫的装扮,它与秦白一同在宽敞的车内。

    “秦兄确实是做大事的人,毫不拖泥带水。”耿昱忍不住感叹道。

    对方几乎将德雲社的骨干全带去了京城,多多少少会对杭城的戏楼有所影响。

    秦白最后一个从德雲社走出,他招呼着车队出发:“上路上路,这一路下来至少得十几日,可不能耽误了。”

    耿昱连忙跟上,一大波人浩浩荡荡向杭城外而去。

    几个农夫路过街道,他们看着如此庞大的车队远离,心中忍不住揣测到底是何大人物。

    远处山上的灵隐寺已初建规模,也不知是否为得送别秦白,铜钟被僧人所敲响。

    钟声在孤寂的西湖上回荡,自水面反射,或在树丛间穿梭,直冲这初春的天穹。

    ………

    路上秦白勤于打坐修行,不闻窗外事,哪怕有耿昱几人前来小聚,但也被他推掉了。

    车队在官道上行进的速度快而有序,有不少野兽护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