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姑苏城范围找了间破庙临时住了下来,驴子则在角落吃着草料。

    接着秦白将怀里的陆判笔取了出来,纸片人正抱着笔杆吸收着上面的阴气,表情一脸的陶醉。

    (?o?)

    秦白很是残忍的将她与陆判笔分了开来,丝毫不顾纸片人恼羞成怒的样子,仔细打量了起来。

    比起之前,陆判笔已经从木制完全变成了白骨的样式,而且没了纸片人的压制,笔上的阴气顿时有了暴乱的征兆。

    现在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秦白清楚如果出现异变也就是这段时间了,他便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纸片人百无聊赖,几次想要偷偷溜到陆判笔前,但都被秦白拦了下来,最后她干脆生着闷气坐在地上,也不再去动弹。

    夜幕低垂,秦白点起篝火,从鱼袋中取出条处理干净的河鱼插在木棍上用火烤了起来。

    他的手艺虽然不咋地,但胜在食材新鲜,用料讲究,不一会儿香味就起来了。

    只可惜这破庙周围除了秦白以外连个鬼都没有,一人吃烧烤实在有些不得劲。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陆判笔愈发像是白骨,而且上面逐渐生出了血肉。

    早已经看不出原本毛笔的样子了,像是一支带着笔头的手指。

    此时破庙外面传来怪异的声响,就像是有人敲击着墙砖发出的。

    纸片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她将背上的纸剑取了下来用双手握着,脸上的表情如临大敌。

    秦白淡定的很,他取出一坛酒便喝了起来。

    几口下去半坛酒便没了,他的眼睛半眯着仿佛随时睡着。

    纸片人盯着破庙门口的方向,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半睡不醒的老父亲,心中恨铁不成钢。

    秦白见此干脆眼睛一闭,纸片人发现不能指望别人以后,就把目光移到了陆判笔上。

    纸片人举起纸剑便朝着陆判笔冲了过去,手起剑落斩在上面。

    结果她不但没有留下伤口,反而被毛笔突然爆发的力量摔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