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被箫剑生有些放荡

    的神色逗乐了,也跟着笑道:“好在哪里,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

    如今的秦荒古镇随着秦国的消失变的名副其实,从规模和兴盛程度来看不复当年的繁华只是其一,现在这地方完全成了杀人越货、藏污纳垢、打家劫舍这些人的天堂,处于四国的交界处,正是舅舅不疼姥爷不爱。秦皇古镇街头上人影攒动,街道两侧商铺林立,酒楼高耸,酒番有气无力的晃来晃去,酒楼下一处肉摊,头大脖子粗的屠夫提着明晃晃的屠刀笑看着过往之人,令人不寒而栗。街角某处,一位白发苍苍老人,正躺在地上,胸口放置一块青石的条形石,由旁边一位十几岁的丫头举着和她脑袋差不多大小的铁锤猛烈咋下,只听“咔嚓”一声,石头碎裂一地,令的过往行人纷纷躲避。

    牵猴的,遛马的,放开嗓子吆喝的,看似一副副其乐融融的景象,但每个人都是横眉立目,目光警惕,实在不好打问。

    最后还是上官雪在一个眼睛色眯,长着一连卷胡子的中年男子处打听到了唯一的一家铁匠铺,离他们不远,就在街心位置。

    铁匠铺没有牌招,老板四十岁左右男子,生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目光懒散,应该是吃独食吃惯了,并没乐意接待客人,刚过中午时分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打算轰人打样,不少排队等候的顾客有气不敢撒,只好悻悻然走人。

    就在浑身黑乎乎的男子将一个年纪显老的人推出店门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箫剑生和上官雪,眸子泛光。

    男子“呀哈”一声,在衣衫上蹭了蹭手,大踏步向上官雪走了过来。

    肿眼泡翻动,细细的打量着上官雪,声音怪怪的说道:“这位娘子很面生啊,不是本镇人吧?”

    上官雪警惕的点了点,冷冷说道:“路过贵地,想麻烦老板替我将这手脚镣除去,不知道需要几两银子?”

    男子瞥了一眼手镣,突然笑道:“举手之劳,大家都是江湖朋友不谈钱,谈钱伤感情,娘子说是不是这个理。”

    上官雪怔怔的立在哪里,神色很不自然,无言以对。

    箫剑生笑道:“早就听说这秦皇古镇最是讲究江湖道义,果然如此,既然这位大哥都说了不要钱,那咱们就不谈钱了,免得落了俗套,我代我家娘子谢过这位大哥的好意。”

    箫剑生用肩膀靠了一下脸色突然涨红的上官雪,后者欠了欠身,细声细语道:“这番叨扰,小女子感谢不尽。。”

    男子哈哈大笑着做了请的手势,示意上官雪进屋说话。

    上官雪和箫剑生对视一眼,向黑乎乎的铺子里面走去,箫剑生刚要跟过去的时候,被男子挡在了门外,男子笑道:“公子见谅,庙太小地方太窄,人多了回不开身啊。”

    箫剑生站在门槛外皱眉向屋内瞅去,前屋内乱糟糟的,淬火炉,各种大小的铁锤,风箱,冲子,凿子,水槽等这些东西占据了大半对方,一条黑漆漆的廊道不知通向了哪里,看起来确实是挤了些,不过并没有男子说的那么不堪。

    箫剑生定了定神,很熟络的拍了拍男子肩头,笑道:“那就麻烦了。”

    男子咬了咬牙,强忍着那股压力没有矮下身子,强作欢颜说道:“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