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刚才那叫声已经刺破夜空而去,小小的酒肆登时炸开了锅,紧接着,属于剑山的弟子疯一般向铁索桥跑去,白虎门的那些弟子亦是向剑山冲去。

    剩下的店小二和被惊动起的掌柜,可能是怕被连累了,卷了些有用的东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酒肆。

    等身边安静了下来,孟凌霄才说道:“剑山的后山有座高耸入云的山,山主有一座精铁炼制的牢笼,坚固异常,早年前作为惩戒关押剑山触规弟子的地方,后来慢慢的就变了味了,有不少修行者都屈死在内,此次大会之后,他们便将你师傅和大师姐困在了铁剑牢笼,虽然牢笼可以破,但有马行空坐镇,这就有些辣手。”

    箫剑生点了点头,将银色面具摘下,放在桌角,抬头凝望着剑山方向,几息后才收回目光,嘲笑道:“剑山如今又攀上高枝了。”

    孟凌霄感慨道:“可不是,霍海比他爹霍青城有出息多了,霍青城虽然野心不小,但目光仅限于奉天王朝,但霍海就不同了,看样子他是准备将整个江湖吃下。”

    话罢,孟凌霄苦笑道:“说来说去,也是无极宫培养出来的,早知如此,何不当初呢。”

    孟凌霄说着话慢慢的站起了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至怀里掏出那本枯木遗书,放在桌角之上,看着箫剑生一字一字的说道:“以后便交给你来保管了,不管师公能不能走下剑山,将来它也归你了,至于无极宫的事,暂时已经交给了祝敏,凭他的谨慎,无极宫暂时可以保全,至于将来,几位老祖会酌情商量重立宫主一事的。”

    似乎又想起了一事,孟凌霄笑道:“对了,师公和小二说好了,酒钱有人代付,小子你带足了银子没有?”

    箫剑生摇了摇头,随即抓过那张银色面子,抓着手里揉了几个来回,面具便变成了一块沉甸甸的银块。

    孟凌霄有些汗颜道:“是不是心里在骂师公抠门,老是惦记你手里的银子?”

    箫剑生摆了摆手,道:“孝敬老人应该的,反正也是白来之物。”

    孟凌霄笑道:“那便心安理得的欠着了,算是你在无极宫吃住打砸的损失费。”

    箫剑生皱了皱眉,点了个头。

    孟凌霄朝着剑山叹息一声,刚欲离开之时,就见箫剑生起身挡住了他的去路,随之也掏出一本更为古朴的书,叠放在枯木遗书之上。

    孟凌霄白眼道:“送死的事,又不是逛青楼有什么好挣的?”

    箫剑生淡淡笑道:“师公虽然这些年甩手在外,但谁不知道无极宫因师公的存在才得以久安,无极宫离不开师公您。”

    孟凌霄坚决道:“江山都可以易主,何况是一个宗门,况且师公上山比你把握大一些,你虽恢复了七境,但依然与马行空差了很远距离,这件事后,离开无极宫走的越远越好,龙族便适合你呆着。”

    箫剑生依然挡着孟凌霄的道,寸步不让,说道:“话虽可以这样说,但真要离开了,便真的成了无极宫的弃徒了,要不咱们剪刀石头布,一局定输赢,谁输了谁留下,如何?”

    孟凌霄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同意。

    两人在一盏摇晃的油灯下背着手,目光死死的看着对方,孟凌霄喊了个剪刀石头布,两人几乎同时出手,箫剑生用手盖住了孟凌霄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