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凌霄走后,箫剑生“嘭”一声倒在车厢内,刚一闭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天色亮起,刺眼的光芒刺入箫剑生眼中,他揉了揉还有些困倦的睡眼,依依不舍起身。

    箫剑生跳出车厢,嚼了一根大黑牛嫌老的青草,拍着大黑牛耀武扬威的大角,一人一牛闲聊起来。

    “老黑,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破境,说准了便给你上街打一壶上等的黄酒解馋。”

    大黑牛对着天哞了一声,用黑亮的眼睛看了箫剑生一眼。

    箫剑生乐呵呵的笑了几声,低声问道:“曾经有个女子,她美若天仙,连天都嫉妒,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有无危险,老黑你说说我该什么时候去找她,还有她现在有没有危险,如果她还安好,你给我个示意。”

    大黑牛好像是听懂了箫剑生的肺腑之言,附和着眨了眨又黑又亮的眼睛,然后用长长的舌头舔了舔箫剑生的脸,箫剑生满意的笑了笑,转身便走。

    就在这时,大黑牛用大角勾住箫剑生的衣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有话要说。

    箫剑生拍了拍大黑牛的头,笑道:“决不食言,一定给你打最好的黄酒。”

    但大黑牛依然没有放开箫剑生。

    箫剑生皱着眉头想了想,随之阴险笑道:“老黑,你是不是也想要个小母牛,解下饿汉子的馋?”

    大黑牛深情款款的看了箫剑生一眼,松开他的衣襟,对着清晨的日头长长的哞了一声。

    箫剑生坏笑一声,独自一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栈。

    他不满意师公昨夜应付差事的态度,所以,今日吃早饭没有等师公,独自一人在街面上一家包子铺吃了两大笼肉馅包子,喝了两大碗米汤,这才兴冲冲离去。

    饭饱之后,箫剑生没有回客栈,开始在人迹稀稀拉拉的街上转悠起来,然后进了一家早早开门的古董店铺内,在一幅临摹到七成的葬山河前驻足欣赏了一会,然后和能说会道的掌柜打听了一点消息,随之离开。

    接下来,箫剑生又打问了几人,一路上算是没少打听到到有用的消息,马家的,窦家的,三生门的,似乎在天府城一带,这三家隐隐约约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各有千秋,互不相让,唯独马家和窦家走的比较近一些,但最近几年也开始渐渐的疏远的了。

    至于原因,据说是马家看不惯窦家行事的风格,窦家也不满马家趾高气扬鼻孔看人的态度,两家渐渐的便有了隔阂。

    日上三竿之后,箫剑生才回到了客栈。

    刚推开门,迎面便是一张拉的很长的老脸,随之一只臭鞋飞了过来,箫剑生堪堪躲过,就在另一只臭鞋即将飞过来的时候,他忽然从身后托出一笼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孟凌霄登时眉开眼笑,赞道:“走南闯北,还是我徒孙懂的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