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山下意识的停下来,摸了一下自己很粗糙的脸颊,调侃道:“还好,还好,咱至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被别人夸过一句,哪怕夸句你小子长的还算人模人样,从来都是你小子能不能混个人样出来,哈哈,有趣。”

    鱼萱和那名挎刀少年几乎同时白了眼陆易山。

    鱼萱恼火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那家伙要好了几天,就变的没心没肺了。”

    陆易山呵呵乐道:“我姐说了,君子贵在难求,既然遇着了自然要学君子之所长。”

    箫剑生安安静静的走在人群后方,心情根本不受几人的影响,只是在穿过一片雨廊后,路过一片大朵花儿的桃花林时,脸色才显出了几分惆怅,便随手折断一支桃枝,在眼前晃了晃,交给了芙瑶。

    芙瑶似乎对花儿天然有种亲近感,眯着眼睛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表情上心疼了一下白花花的折断处,然后轻轻抓在手里边走边摆弄。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几人穿过正在盛开的桃花林之后,一座用巨石搭建的高大华丽寝宫出现在众人眼前,寝宫敞着两扇精致大门,有淡淡的花香和胭脂香溢了出来。同时,沉闷到快让人睡着的乐器声越发的清晰起来。

    就在那人决定先让五人门外等候,自己向摩大人请命之时,寝宫之内突然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不见,仿佛就似一间阴森恐怖的陵寝一般,几息之后,一阵异物破空的怪异动静似从极远之地而来,穿过了悠长的走廊,越过了那扇门,然后在众人头顶悬停,随着这道不可言明的动静逼近,众人齐齐的闪身飘退。就在这时,怪异的动静戛然而止,一道黑影至天穹之上飞掠而下,待黑影凝实之时,众人这才吃惊的发现原来是一柄黑色长刀。

    黑色长刀安静的插在一块青石之上,刀刃切割开青石,连一丝碎石都没有飞溅。

    黑色长刀透着一抹古老而神圣的沧桑韵味,刀柄为白骨雕制,刀身漆黑一片,仿佛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能吞噬周围的一切,包括众人目光。

    就在众人脸色变幻间,大胆的猜测摩余生的用意之时,那人毫不犹豫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击坚硬的地面,神色庄严至极,对着那柄黑色长刀念道:“摩羯老

    祖在上,摩族不肖子孙摩冥君叩见我祖定风圣刀,今日之后,摩冥君愿为摩族一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摩冥君一直没有起身,保持着虔诚叩拜的姿势,那把定风长刀也一直静静的插在青石之中,气氛一时萧然无比,周围一片沉重的呼吸声。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的脸上流露出了深深的不解和担忧,鱼萱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定风长刀,紧握腰间长剑,略开小嘴谨慎说道:“杀意如此之盛,莫非那摩余生要将咱们五人全部留在此地不成?”

    陆易山愕然的点了点头,也是做好了拔剑的准备,手握剑柄嘎吱而响。

    箫剑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柄黑色长刀,忍受着双目钻心的疼,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一步,右手悄悄摸向身后,就在他准备迈出第二步的时候,芙瑶忽然扯住了他的胳膊。

    箫剑生静默回头看向芙瑶。

    芙瑶小声说道:“族长说过,当年摩羯横行无阻,靠的就是这柄定风刀,所以,切记不可莽撞。”

    箫剑生认真的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族长还说什么了,肯定和你说过,如果不幸遇到摩余生该如何应付。”

    芙瑶缓了口气道:“族长说摩余生真正可怕之处便是手中一口圣刀,名定风波,这柄长刀早已通了灵性,传说定风刀已经脱离了兵器之列,早已入了神器行列,如今忽然出现在咱们面前,很有可能是摩余生要向你问罪,替摩族死去的那位讨个说法,你该小心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