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两站路,陆云薄逃下公交车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他上衣和裤子都是腈纶的料子,闷得难受,他能感觉到汗从身上顺着大腿都流到脚跟了。

    这么下去非脱水了不可。

    陆云薄四下张望,车站旁边有个推着车卖冰棍的人。

    “老板,来个冰棍儿。”陆云薄说。

    “得嘞。”老板掀开冰盒上隔热的棉被子,在里面翻腾着,“还有草莓味的奶糕,您尝尝。”

    “不用了,奶糕吃着腻,就冰棍儿。”

    “行,给您的冰棍儿。看您这么热,我这还有矿泉水,冰的,您来一瓶?”

    不早说。陆云薄看着已经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冰棍儿,暗暗道。这冰棍儿太冰,吃得慢,一时半会不解渴。

    “好好好,冰水,给我两瓶。”

    陆云薄实在渴得难受,顾不上正在吃的冰棍儿,掀开矿泉水的盖子,咕嘟咕嘟灌进了喉咙。

    “爸爸。”陆云薄身后突然有个稚嫩的声音叫喊他。

    陆云薄一转头,只见彭纭拉着陆劲正走过来,他们身后一辆公交车正缓缓离开。

    “你们怎么这会才来,我以为你们都已经在托儿所了。”陆云薄问道。

    “我带儿子学算数,儿子学得快,我就多教了一会。”彭纭答道。

    陆云薄点了点头,又转向冰棍摊老板,摸出十块钱递了过去,说道:“老板,给我再来两支奶糕,还有一瓶水。”

    “好嘞!”老板答道。

    “儿子,这你和妈妈的奶糕,你和妈妈一人一个。”陆云薄接过老板的找零和奶糕。

    “谢谢爸爸。”陆劲小脸上也挂满了汗珠,开心地喊道。

    陆劲年纪还是太小了,小手抓不住奶糕,彭纭喝了口水,抱起了陆劲,举着奶糕给他吃。

    “纭纭,今天这托儿所,咱看看就行,你先别定下来。”陆云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