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坐在后面,实在看不清。”

    “看不清,看不清是理由吗?”黄园长高声喊道。

    丁华吓得不敢说话。

    “我早上说了,谁叠不出来兔子就罚站。你,去那边站着去。”

    丁华哇得一下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就知道,自己这么笨,学习还不上心,长大能有什么出息?”

    围在黄园长周围的孩子都噤若寒蝉,整个角落里鸦雀无声。

    “黄老师,天气这么热,您就别让丁华罚站了。”一个看起来大一点的孩子说话了。

    “热什么热,你看他那么黑,再晒晒也没关系。丁华,站着去!”黄园长用手扯了一把丁华,把他拉到了一边罚站,转头对刚才说话的孩子道:“许茂杰,你少跟丁华玩,你看他傻不拉几的。你聪明,将来可是有大出息的孩子。”

    丁华哭得更厉害了,黄园长却看都不看一眼:“哭什么哭,再哭也没人管你,你老爹老妈也管不了你。”

    黄园长教训丁华的时候,陆云薄和彭纭一直在旁边看着,听到这话,彭纭突然生了气:“这老师怎么这样呀,我说说她去。”

    “诶,别冲动。”陆云薄拉住了妻子。

    黄园长名叫黄文娟,这个人他太了解了。

    上辈子,他就把陆劲送来这个托儿所上学。黄文娟方才是怎么对丁华的,大概也就是怎么对自己儿子的。

    那时陆劲上了这个托儿所,彭纭便去找了份工作,每天两人轮流接儿子放学回家,全家人日子都以为日子好了起来。

    没想到半年以后,陆劲却越来越孤僻。

    本来三四岁正是能跳能闹的年纪,但是回到家却不爱说话,人也没有以前机灵,做什么事情都变得迟钝。

    彭纭吓得以为孩子出了什么身体上的毛病,带去医院查,一切正常。

    陆劲学习越来越差,性格更是变得怪异。

    彭纭没办法,上班不满六个月,便辞了工作,把儿子重新接回了家自己照顾,又足足陪了陆劲一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