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傅歌留下云杞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从他身上得知云梦泽献城的真正原因,这里面或许还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让宋傅歌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提防着。

    云杞摇了摇头,勾起苦涩的唇角,整个人仿佛脱了力气,手也抬不起来,“我不知。”

    他不知道为何一向寄希望于自己的父亲会突然挑断自己的手筋,将自己囚禁起来,等到他被放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朔城已经被反贼占领的消息,可是云杞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往日慈祥和蔼的父亲变得面目狰狞,亲手毁了他的一生,将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残废的样子。

    就连在自己成为一个废人之后,还要榨干自己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说燕京城有他想要的答案,等到女帝彻底被他玩弄于手掌之时,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他亲眼看见的父亲自尽在自己面前,血溅了他满身,云杞也想要拿剑解决自己的生命,可是却被赶到的燕军阻止了。

    云杞又恢复了原先的媚态,这些都是他被迫学来的,他曾听说过赫曦女帝的武功高强,一般人都不是其对手,还生过较量的心思,可惜如今他再也拿不起来刀剑,生死也不能由自己决定。

    “陛下,我真的不知道。”

    云杞又重复了一次,那泪珠将落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怜爱,而云杞不似呼南那般纯真,曾经血气方刚他是出入过花楼这种地方的,虽然只是喝酒,但是却看了不少,加上特殊的培训,学得更是有模有样。

    他扯开自己的腰带,揪着宋傅歌的衣角,将人带到塌上,脸上满是笑容,声音也魅惑似妖精:“求陛下临幸。”

    宋傅歌冷眼看着他,刚刚说出自己被挑断手筋,武功尽失的事情,此刻又这般行径,云杞是真的对这件事不在乎吗?

    云杞低着头,长长的腰带落到地上,他颤抖着手缓缓脱下自己的外衫,接着是一件单衣,但是能够清楚的看出他身体的轮廓,与没有穿并没有什么分别,虽然作为男子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是从小到大就有人说他长得好看,在朔城有很多女子都喜欢过自己,女帝应当也是喜欢自己的这副皮囊吧?毕竟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宋傅歌注意到云杞的睫毛在颤抖,想来他是害怕的吧?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害怕?

    她想起呼南好像也是特别害怕做这种事,一开始就连自己吻他都担惊受怕的像只小白兔,自己也怜惜他,并没有强迫。

    说来她活了二十二年,以往行军打战根本没有时间考虑男女之事,等到后来江山已稳,又找不到合乎自己心意的。

    宋傅歌对云杞无意,自然也不会宠幸他,她伸出手阻止了云杞脱下单衣的动作,感觉到云杞的身姿狠狠的抖了一下,可他眼睛里带着笑,握住宋傅歌的手,“陛下是想要自己脱吗?”

    宋傅歌皱眉,刚想说不,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宋傅歌听着来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刚想抬步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云杞见她要走,整个人都凑了上来,彻底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丢到了地上,将宋傅歌扯到了塌上,棋盘也跟着他的动作被拂到地上,棋子发出悦耳的声音,七零八落的分散着,屋子里一时间变得十分狼藉。

    宋傅歌隐约有动怒的迹象,见云杞的手居然不安分的放在自己的腰上,更是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闯进房间的呼南一进来便看到宋傅歌和云杞躺在塌上,那妖娆美艳的男子上身未穿任何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而宋傅歌正在他的怀抱里,两个人的动作极其暧昧,榻下的东西凌乱非常,不得不怀疑他二人做了什么。

    云杞感受到宋傅歌的慌乱,唯恐天下不乱,捏着声音娇滴滴道:“陛下要轻点,奴怕疼。”

    呼南再也受不了这一幕,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离开,但是他却移不开脚,他不相信一个战俘能在短短几日间就夺得宋傅歌的喜爱,勾引得宋傅歌日日流转,甚至把他抛在脑后,只是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字里行间都在说他失宠了,有些人还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