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小小的脑袋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开春后不久便是三月三的春日宴,这是每年都会举办的宴会,按照惯例应该由宫中最高位份的后妃操持,只是往年女帝后宫空无一人,便交由礼部一手操办。

    今年女帝册封了一位侍君,礼部拿不

    准主意,便上了折子询问该如何。

    宋傅歌看都没看便打回给了礼部,说是按照惯例,还是由礼部一手准备。

    呼南本就不是中原人,不懂那些繁文缛节,更别提如今对着自己还是自称我了,宋傅歌心疼他的身子,担心他不适应中原的气候,所以不会让他操持这样的事情。

    更别说,他脖子上的那些痕迹没个十几天肯定是消不了了,按照他那害羞的性子,肯定是不想给人看见的,不如好好待在竹居殿,不用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宋傅歌体恤呼南,可是下面伺候的人却纷纷有了风向。

    五皇子受伤,直指楠侍君,女帝也没有澄清这件事,眼下分为两派。

    若真是楠侍候君做的,那他很快便要失宠了,眼下春日宴又不交给他操持,这可以说是失宠的前兆。

    若是五皇子蓄意陷害,可宫里的人都知道五皇子细皮嫩肉,磕破一点皮都要责罚下面伺候的奴才,不像是会对自己下手的人,但是就算是五皇子做的,按照女帝对他的疼爱,这件事也只会是楠侍君背锅,最终不了了之。

    一夜醒来,呼南着急找宋傅歌证明自己的清白,却不小心在洒扫的宫女那里听到自己失宠的消息,这下连脖子上的痕迹也顾不得遮掩了,就要横冲直撞去寻宋傅歌。

    他不能失宠!而且从头至尾他都没被宠爱过,眼下天上落下一个大大的黑锅,可不能像个包子一样咽下去!

    那个五皇子不是警告自己离女帝远一些吗?

    他偏不!他就要日日夜夜缠着宋傅歌!

    宋傅歌的行踪不定,呼南也不知道她此时是在御书房还是在宣华殿,若是在宣华殿还好,只要他两眼一闭便能冲进去,任是把手的侍卫也奈何不了他,大不了,大不了就装晕,左右也能进去!

    但是若在御书房,听说里面都是关于大燕政务的机密,他要是敢擅闯,肯定会被认为是想要盗取情报的细作。

    呼南这样想,整个人在冲进御书房之前便停下了脚步,犹犹豫豫着就想回去,仔细思考之下还是好好筹划一番为好。

    “怎么不好好待在竹居殿,一个人跑出来了?”

    一个穿着红色衣袍,身材修长窈窕的女子从御书房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玄色官袍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