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右手一把拎起朴刀也大跨步的朝外走去。萧让在后面急急叫道:“雷横哥哥,我也去。”

    两人出了县衙,外面已是一片混乱了,店家俱急急关上门铺,商贩也俱弃了摊子,百姓们哭喊着四处而逃,子寻不见爹娘,妻寻不得夫君;地面更是一片狼藉,瓜果菜蔬、竹篮包裹鞋袜掉得满街都是。

    雷横大怒,须发俱张,瞪目朝四下大吼道:“你等怕个逑,莫不见俺寿张护卫军还在这里。看俺赶走黄巾贼人!都给俺安稳了。”

    萧让也大声四下叫道:“百姓们,请勿慌张。我寿张护卫军必不会丢下寿张不管,必会赶走黄巾贼子。请百姓安心。”

    街上有百姓渐渐地停止胡乱奔跑,有百姓复又从店铺中出来,他们跪下齐声泣喊:“将军,寿张难得安定,请将军定要驱赶了黄巾贼!”

    雷横举刀吼道:“这个自然。俺现在就上城门看看去。你等安心在家等俺好消息。”

    两人策马奔向了北门,城楼上一城门队正见得雷横过来,急急奔跑过来,行礼后急急大叫道:“将军,黄巾贼人正在城外叫阵。”

    “去看看!”

    上得城楼,雷横举目往外望去。

    只见城外一箭之地外密密麻麻立着数千兵马。不过人数虽多,队列却是不整。细观起来,那兵马杂乱不已,衣裳不齐,有全身披挂者,有丝绸在身者,有短褐衣结者;兵甲不整,有持枪矛者,有操刀剑者,有持犁耙镂农具者;除俱是一头黄巾外,哪有个军队模样。

    那兵马人群高举着武器朝城上大喊:“快快开了城门投降,快快开了城门投降。若不投降,攻将进来,血洗全城!”数千人起喊,也是颇为响亮,声势震的。声音直直传到了城内,“啊!……”寿张城内号哭声大作了,乱哄哄如那没了窝的马蜂。

    “直娘贼!就这些歪瓜裂枣也想来占俺寿张?直娘贼,城里那些个百姓也太孬种了。……”雷横气得七窍升,浑身冒汗。

    他大叫:“守备营都召集齐了没?跟俺出去,斩尽那些王八黄巾流寇。”

    雷横身后数个军侯四下看了下,振声回道:“寿张护卫军守备营四曲八百将士俱到!”

    雷横高举起朴刀,吼道:“走!出城,赶贼,立功!……”

    一旁萧让急急制止,一把拉住雷横臂膀,叫道:“敌军情况未明,怎可以贸然出击?”

    雷横回转身子,咧嘴讥笑:“还情况未明?看看那些个歪瓜裂枣的模样,我护卫军八百将士出去驱赶一番,早做鸟兽散了。”

    萧让还是不放,叫喊道:“情况不明,不得出击,万一外面有伏兵,万一外面那些是疑兵,怎么办?城内还有凌振兄弟的火器爆破营在,不如找凌振兄弟商议一番。”

    “直娘贼,凌振那逑一到晚窝在军营里鼓捣,有甚用。外边就这么点军马,萧让兄弟题大做也。”雷横被萧让紧紧抓着臂膀,很是恼火。

    城外呼叫声更响了,那些黄巾贼子高声呼喊着:“乌那守将,快快献了城池!快快献了城池!若有种就出来绝一死战!没种就献了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