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车门,爬了上来。

    靳司:「......」

    祁雾扒开靳司的手臂,将她抱了过来:「怎么了?」

    席欢然偷瞄了一眼靳司,然后就埋进了祁雾怀里,带着哭腔说道:「呜呜欢然做错事了,舅舅要惩罚我。」

    靳司:「?!」

    小脑瓜进化成小绿茶了?

    祁雾语气疑惑:「嗯?」

    于是席欢然抬起头来,扒着手指头细数着自己到底揭了靳司多少老底:「舅舅故意制造偶遇、舅舅偷偷投票、舅舅的手机屏幕......」

    她每说一个,靳司的脸就越是黑下去一分。

    直到祁雾抿唇轻笑的声音从唇边倾泻出来。

    她摸了摸席欢然的头发,嗓音轻柔:「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靳司那隐隐在爆发边缘的怒火一滞。

    他眸光一闪,愕然地视线落在了祁雾身上,恰好这时祁雾抬眸,平静的瞳眸之中如远山般虚幻飘渺,好似沉淀着世间万物。

    那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倒是忘了,任何虚妄,在她的洞悉之眼中,皆无处遁形。

    席欢然也呆住了。

    「都、都知道?」

    她呢喃着,小脸皱起思考了许久,然后得出一个郑重的结论:「所以舅舅当了这么久的笨蛋?比欢然还笨!」

    靳司哂笑:「你那是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