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还残留着柔软温暖的触感,祁雾已经疲惫的倚靠在座位上熟睡了过去。

    徒留靳司一人坐在驾驶座上,心底因为她刚刚那句话掀起汹涌浪潮。

    犹如来势汹汹的巨浪,即使碰撞到无数挡路的暗礁,它也仍不知疲倦的四处奔涌咆哮,一下又一下猛烈撞击着靳司的胸腔,让他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他想要收紧掌心的力道,却发现始终没有着力点,就连眼神之中的焦距也变得虚无了起来。

    直到他将视线落在了祁雾身上,眼中的焦距才逐渐清晰起来。

    靳司不由得低声咒骂一句。

    ——靳司,你或许是病了。

    焦点重新聚集,靳司缓了缓心神,将刚刚那不对劲的一切都隐于冷酷的脸庞之下。

    他启动车子,离开了片场。

    他将祁雾带回了家。

    只是,很快就有一件事让靳司犯了难。

    他将车停在车库之中,手臂屈起搭在车门上,将头抵在上面歪着头看着熟睡的祁雾。

    他要怎么把她带上去?

    他眉峰蹙起,眼神纠结古怪。

    车内一片寂静,唯有两人的呼吸声彼此交缠。

    过了许久,靳司打开车门走下车来到了祁雾这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他弯下腰,将祁雾抱了出来。

    他的动作生疏无比,但却也十分的谨慎小心,生怕吵醒怀中人。

    祁雾的一条手臂搭在了靳司的脖颈上,她很轻,因此靳司抱起她时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靳司垂下眼,鼻翼间充斥着祁雾身上那股幽静的气息,比罂粟还要让人上瘾。